翠兒搖頭沒有,“什麼不妥啊,小姐除了來承恩寺的第一天大鬧了一次,其他的時候都是在廂房內待著看書。”
那一天的情形,他也是知道個大概,具體是什麼情況他也沒有細問,於是說道:“將那天發生的事,一字不漏的說清楚。”
翠兒聽這男子一直追問小姐的事情,再看小姐睡得很安穩,“你為何要問那天的情況?那天小姐讓奴婢去辦其他的事情了,具體是什麼情形也是賦兒對奴婢說的。”
翠兒本來想把賦兒說的重複一遍,但是蕭麒卻說道:“將賦兒叫進來。”聽著別人重複,永遠沒有身臨其境的人知道的清楚,所以他要了解整個事情的所有過程,就必須要聽在場的人來敘述。
翠兒猶豫了猶豫還是將賦兒叫了進來,為了小姐的名聲她並沒有聲張,而是悄悄的將賦兒叫了進來。
賦兒進來之後見一個男子坐在小姐的床邊,而且正是那天見過的蕭大夫,也知道兩人約定今天怕後山的,所以也沒有太多的驚訝,“蕭大夫。”蕭麒點點頭,讓她將前一天發生的事情說一遍。
賦兒不和翠兒一樣,她從小就在後院給人當丫鬟,而且還是京城中世家大族的府中,看人眼色行事是生存下來的一見本領,眼前的男子雖然隻接觸過這一兩次,但是他猜想此人必定是人中龍鳳,不是她一個丫鬟能得罪的,所以蕭麒問什麼她就答什麼。
蕭麒沉思了一會兒,問道:“你是說那些坐在老夫人身邊蒲團上的丫鬟,死的時候都是麵容安詳,就像是沉睡了一般?”聽到蕭麒這樣說,翠兒看向沉睡中的小姐,不知道為什麼後背出了一身冷汗,全身也僵硬了起來。
賦兒回道:“那些有年份的丫鬟婆子確實是這麼說的。”
蕭麒聽了這件事,腦子已經猜出了大概,看來問題就是出在這裏,這種殺人於無形又不讓人懷疑的方法,應該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而且連他都查不出是什麼毒藥,那麼這種藥一定很珍貴,並且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那麼隻能是侯府的主子才能辦到了。
蕭麒對翠兒和賦兒說道:“你們小姐不知道什麼原因,現在昏迷不醒了,以我看來十有八九與這件事有關,所以你們要做的事就是想盡辦法打聽清楚,那些死去的丫鬟在死前發生過什麼事情,特別是與哪位主子有過矛盾?還有沉睡之後是多久死去的?水不拒細一定要問的清清楚楚。”
翠兒和賦兒還沒有從震驚回過神,便聽到蕭麒的吩咐,雖然怔愣但還是呆呆的點了點頭。
蕭麒又說道:“除了水,什麼也不要給你們小姐吃,有些毒藥和食物是相克,不要因為你們的好心而害了你們的小姐。”蕭麒將能想到的全都叮囑了一遍,然後又道:“將你們小姐昏迷不醒的事情宣揚出去,要是有人來看你們小姐,一定不要讓人靠近她。”
蕭麒說什麼,翠兒和賦兒都點頭應是,小姐出事侯府中根本就沒有能依靠的人,而眼前的人似乎成了她們的支柱。
蕭麒確定沒有什麼事情遺忘了,轉身看了詹玉燕一眼,那眼中的疼惜翠兒和賦兒都看的清清楚楚,看到這種情形兩人便知道了這男子接近小姐的目的了,遂放下心來,按著他吩咐的行事。
到了傍晚,詹玉燕午睡之後昏睡不醒的事情便傳開了,老夫人派了徐默默來探,張氏派了張嬤嬤來,而二夫人和三夫人也派了貼身丫鬟來看。但是沒有一個主子是自己親自過來,可見侯府的行事多麼的另她們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