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都猜到了那中年男子身份不凡,卻忘記了一點,黑衣人要殺死這貴人,必然要做到不留蛛絲馬跡,像蕭麒和詹玉燕兩個大活人又怎麼可能放過的,若是碰到的話,肯定是斬盡殺絕的。
再說這貴人就這麼盯著被殺嗎?他就沒有後招嗎?想明白這一點兒,蕭麒果斷的帶著詹玉燕又轉過了身,對蕭林天說道:“既然您執意要留下我們,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蕭麒說這樣的話,連麵色都沒有變,而那些護衛雖然目不斜視,可是餘光還是瞄著蕭麒:這人臉皮可真厚啊,主子什麼時候執意留下他們了。
詹玉燕倒沒有什麼感覺,能活命便沒有什麼可在乎的,就像當初為了在伯府活下來,她在梁夫人麵前言笑晏晏,伏小做低。
蕭林天看著蕭麒反應了過來,而且這人性子能屈能伸暗暗地點了點頭。別人不明白主子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但是曹順卻明白,隻因這男子長了一雙和那人一樣的眸子。
曹順對蕭林天說道:“主子,這裏不宜久留,一會兒敵人就要來了,還是快些離開吧!”
蕭林天凜冽的瞥了曹順一眼,“你見過你主子什麼時候逃過?就在這兒等著那些宵小之徒,我倒要看看是誰要置我於死地。”說完蕭林天臉上閃過嗜血的獰笑,這幾年是不是他沒有大開殺戒,都忘了他是魔不是什麼好說話的神了。
曹順還想說什麼,卻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出來,主子決定了的事從來沒有改變過,他就算說破了嘴皮子也沒有用。於是說道:“主子,救援的人大概三個小時才能到。”也就是說這三小時之內靠的就是他們自己了。
蕭林天點了點頭,“獵些野物來,這也快到午時了,該吃點東西點點肚腹了。”護衛領命而去。
蕭林天看向蕭麒,那意思很明白要想走他自然不會攔著。蕭麒燦若星辰的眸子含著笑意,對著的卻是詹玉燕,問道:“詹小姐待如何?”那意思竟是完全聽詹玉燕的。
詹玉燕毫不猶豫的說道,“留下。”跟著蕭麒單獨離開,那麼遇上黑衣人她就是累贅,可是留下來卻能得到來自中年男子的保護,不管哪種選擇都很危險,但是詹玉燕還是更傾向後者,潛意思中不想欠蕭麒的情,總感覺欠下了便是無休無止的糾纏。
蕭麒對著詹玉燕清冷的麵容笑得很是魅惑,“詹小姐永遠懂得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不知為何明明很平淡的一句話,詹玉燕卻感覺蕭麒好像生氣了,第一次在那含著笑意的眸子注視下移開了目光。
蕭麒確實有些心裏不平衡,就算自己再怎麼幫她,在她心中始終想的是與自己撇清關係,讓他有一絲的不確定,一年以後自己真的能得償所願嗎?從來喜歡掌控一切的蕭麒,突然很不喜歡這種不確定的感覺。雖然內心百轉千回,但是蕭麒的麵上卻不顯,帶著詹玉燕坐到了蕭林天的不遠處。
詹玉燕知道那貴人不走其實比走對他們更有利,隻不過這其中的危險也隨之更大了一些。空城計不是那麼好唱的,何況麵對的敵人有可能還是死士,若是殺手還有可能惜命,但是死士是不會在乎自己的生命的,所以他們這是在賭,用自己的命在堵。
詹玉燕看著四周的環境,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這裏有後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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