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人進入到銀行開始搶劫,到現在已經拉響了警報2分鍾,這群劫匪速度快,膽子大,不是策劃了許久,就是慣犯。
他們最強的攻擊也就是綁在腰間的雷管,手中的冷兵器對於鍾瓷來說,完全不具備威脅性,但是鍾瓷敏銳的發現,其中一名劫匪兜裏居然有槍!
是真槍,雷管也是真的。
隻希望警察快些來吧!
鍾瓷放鬆身體,就發現謝牧仍舊護著她,目光四處查看,顯然是準備趁機逃走,或者是準備要與歹徒搏鬥。
這樣的想法讓鍾瓷很想笑,不過在對方的手握上了角落中的一個空的裝著假花得瓷瓶之後,就笑不出來了。
鍾瓷一把抓住謝牧的手,然後將他的動作搬回來,隱藏在一起的這幾個人隨著刺耳的警報聲尖叫,慌亂異常,謝牧的小動作並沒有引起那個歹徒的注意。
“別衝動!”鍾瓷說道。
謝牧看著自己懷中的小女人,她的頭發發出微微的清香,嘴唇距離自己很近,上麵油亮的唇膏透著一種想要讓吃掉的橙子味道,在這種情況下,謝牧卻心猿意馬起來了。
然而,還沒等他再想下去,銀行內就出現了新的變化。
3分鍾,民警趕到現場,但是這群劫匪手中有人質,他們不敢輕舉妄動,情況陷入僵持當中,其中一個老太太已經嚇得直打哆嗦,雙眼反白,似乎要抽搐過去。
鍾瓷立刻伸出手,一股天地靈氣輸送過去,讓這名老人安定心神,陷入夢鄉。
可是在外人看來,老人卻直接昏倒,與老人一起來的中年婦女大哭出聲。
“求求你們,放過我媽,讓她先出去吧!我媽有心髒病,要不行了,求你了,求你了!”那中年婦女所在的位置雖然不大,其他人幫她拖住老人,她自己則直接下跪,跟那名看管著他們的歹徒磕頭。
生死存亡,讓鍾瓷都有種悲愴的感覺,他們很平凡,一輩子也不一定遇到這樣的危機事情,如今六神無主,居然還會為了自己母親給歹徒跪下磕頭,這婦女孝心天人可見。
搶劫也不想鬧出人名,那幾名蒙麵男子互相交換一個眼神,那名帶著雷管的搶劫犯直接轟著他們向門口接近,不過在一群人腿軟要離開的時候,那名搶劫犯才突然想起似乎要留下幾個人質,又一腳插入進來,不過已經放了那名婦女跟她昏迷中的母親,兩個人速度並不算快,以至於那些後來者也跟著跑了出去,而最後一名女子,則被其中一名歹徒抓著頭發,按到了玻璃窗口的另外一邊。
鍾瓷跟謝牧在最後,兩個人都沒有跑,也不知道是因為謝牧失神沒有把握住機會,還是說鍾瓷的冷靜墊後,讓兩個人失去了逃跑的機會。
跟他們一同留下來的年輕女子蹲在他們旁邊好嗷嚎大哭,臉上的厚厚粉底被衝刷出兩條溝壑,睫毛膏的黑色也被衝刷掉,讓人十分厭惡。
鍾瓷透過透明玻璃向外望去,穿著幾個藍色半袖夏裝警服的警察正在焦急的查看著情況,對於單個搶銀行的不法分子,他們並不在意,可是這種行動快速,熟練的配合跟毫不慌亂的劫匪卻讓他們毫無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其中一名注視著他們的警察猛的瞪大眼睛,一副吃驚的樣子。
鍾瓷微微一愣,看到了對方的摸樣之後,才在記憶裏找到這個人的信息。
鍾瓷曾經跟著莊嚴與對方吃過飯,是S市分區警察局的副局長,一個很傲的年輕人,徐林。
他現在的摸樣比當初見到的時候,要穩重得多,不是因為他焦急的神色跟沉著的臉,而是那種被社會磨礪漸漸形成的沒有棱角,比起當初的傲氣,現在的他更加圓滑。
他對上鍾瓷的麵容,也十分吃驚,本來他不敢確定,但是在看到另外一名女子哭得如此淒慘,謝牧臉上也刷白之後,鍾瓷仍舊能夠保持冷靜,就發現自己沒有認錯人。
人所在的層次越高,了解的秘密也就越大,比如說,這兩個月有一些奇特的案件他也參與,最後這些案子,居然都被轉交給其他部門,而這個其他部門,他曾經在一次偶然的機會,發現名單上有中天偵探社的消息。
當時莊嚴帶著鍾瓷跟高原吃飯的情景讓他印象深刻,他調查了高原,因為相對於鍾瓷的冷靜與沉穩,高原實在太好查看了。
很快,他就發現了其中的蛛絲馬跡,不過,他沒有繼續查找,他自己心裏懂得就行了。
而這次,看到鍾瓷,讓他突然之間輕鬆不少,在鍾瓷注意到他的同時,微微打開嘴型,突出兩個字:“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