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爸你去吧,我自己在葡萄園轉轉,就直接回家了。”
“那也行。”隋國慶說著,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園子。
隋心就一個人留在葡萄園裏,簡單晃了晃。
沒一會,隋心就冷得受不了,一口氣小跑著回家去了。
寧世菊早就把暖手的熱水袋充好了,塞到隋心手裏怪道:
“讓你別去了,你不聽!看你臉凍得!都成豬肝顏色了!你爸呢?”
“管閑事去了。”隋心哆嗦著說道。
寧世菊就問:
“管什麼閑事?”
隋心說:
“這你還猜不到啊?不就是去我小叔叔家了麼,我爸說,那葡萄園的冬季照顧工作,我小叔叔一樣都沒聽他的話,好像連園子都沒進過。”
寧世菊就說:
“我說的吧!我說他去了,準要操心吧!你爸真是吃飽了撐的。”
“我說我爸了,可他還不高興呢。”隋心說。
話說隋國慶那邊,到了隋紅兵家,一進門,就碰見滿屋子尖叫著做飛翔狀的小隋建,隋國慶一把捉住隋建問:
“你爸呢?”
隋建看了一眼來人,喊了一聲大伯,正要喊他爸,隋紅兵就從後院溜達了過來,隋國慶見了就開門見山的問:
“紅兵,我叫你照料葡萄園,你都照做了沒?”
隋紅兵正在手裏逗著一隻黃綠色的小鸚鵡,聽了,就不急不忙的說:
“哥,前一陣子是沒空呢,最近是忘了。”
隋國慶就皇帝不急太監急的催促說:
“那你怎麼能忘呢?這葡萄園都交給你了,你就要好好打理啊,你不是還指望著來年有個好收成呢嗎?”
隋紅兵放下小鳥籠子,說:
“明天我就去,絕對明天就去,哥你放心吧。”
隋建一看,平時不讓他碰的小鳥又能落他手裏了,就偷偷摸摸的挪過去,提起小鳥籠子就拿走玩去了。
“明天一定得去啊!”隋國慶不放心的說,“還有,你還要給樹枝都修剪一下,那別等到開了春回暖了,樹液在流動,那時候再修剪,可是要傷著樹苗了!”
“知道了,哥,你看你,自打進屋就沒個好臉色,就教訓我,這不久是一個葡萄園麼,多大的事啊!”
隋紅兵說著轉頭往廂屋裏喊:
“曼玲啊!咱哥來了,中午弄個火鍋!”
隋國慶就忙說:
“我不在這兒吃了,我回去。”
李曼玲聞言早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毛衣針打著毛衣,她滿臉堆笑的熱情的對隋國慶說:
“就在這兒吃一口了?弄起來也方便,不就加一雙筷子麼。”
“不了不了。”隋國慶推辭了兩句,抬腳就走了。
臨走到門坎還虎頭叮囑隋紅兵:
“要去修剪一下啊!然後清掃!噴藥!一樣可都不能少!”
“哎,曉得了曉得了!”隋紅兵說。
李曼玲手不停的織著毛衣問隋紅兵:
“修剪什麼?他說什麼呢?”
隋紅兵不耐煩的說:
“說葡萄園呢!”
李曼玲就說:
“啊?葡萄園啊,這麼冷的天,還要到葡萄園去搞什麼修剪?我可不會啊,我怎麼知道從哪剪起?你叫我織兩件毛衣還差不多。”
隋紅兵說:
“就是,你不會,我也不會啊!再說了,這多長幾根藤子,說不定還能多長點葡萄呢!修剪它幹啥!吃飽了撐的。”
“嗯,還是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們真不聽你哥的?”李曼玲問。
隋紅兵說:
“這葡萄園現在是咱家的了,咱想怎麼的就怎麼的,不整那些麻煩的事!”
李曼玲說:
“對啊,這葡萄園不是已經轉讓給咱家了嗎!還是五千五高價買得呐!你不說我都忘了!還以為還是他們家的呢!”
隋紅兵就笑李曼玲迷糊:
“我的老婆哎,你也真夠行的!這都忘了!”
“哎呀,被你哥進門那氣勢給糊弄忘了,腦筋沒轉過來。”李曼玲說。
沒過一會,李曼玲又問隋紅兵說:
“哎,對了,聽說那寧世菊,去城裏轉了一大筆錢回來了?”
隋紅兵點頭說:
“呃,聽說是開了一個大頭貼店,賺了不知道多少錢,這回又聽說回來了,好像是說,說生意做黃了。”
李曼玲聽了,心裏的那不快就消失了:
“真的?你聽誰說的?”
隋紅兵說:
“聽牛嬸子說的,街坊都知道啊,寧世菊回來那天,好幾個人說都看到了,那還卷著鋪蓋回來的,說她自己做黃了,她自己親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