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好嗆人,還以為是什麼可以熱乎身體的湯水,原來是嗆人的白酒。貌似還是陳年老酒,這勁兒還真夠大的。
“喂喂,你不喝可別將這酒全灑了呀。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從玉帝那裏偷過來的。”男人一把接住拋向了空中的酒壺,豪爽的一飲而盡。露出了圓潤的下顎(下巴),帽簷也順勢滑落,飽滿的額頭也一絲不掛的全部顯露。
蕪箐也算是看過了時間各種風情萬千的男子,但隻有眼前的這個男子竟然令她的心髒漏掉了半拍。他真的不是一般的美,雖說喝酒是大口大口的暢飲,但那雙迷人的丹鳳眼讓他更加風情萬種,舉手投足之間盡是溫文爾雅,沒有一點難登大雅之堂的粗魯。
“喂,小丫頭。你看夠了嗎?”
“沒了。”這人眉如墨畫,麵如桃瓣,目若秋波。一張臉比雕刻出來的還要精致,隻是他從上到下都是穿著密不透光的黑衣,為他添了幾絲邪魅之氣。
仔細一看,這人竟是異發這人,根根銀絲在這昏暗的光線裏散發著冷漠。披散著的頭發更是比瀑布下延不隻有多麼的更勝一籌。
她回過神來,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臉上全紅了。真是的聲音那麼好聽幹嘛,還得我情不自禁的就將心裏話全說了出來,丟臉丟大了。
一般來說異發之人隻分兩種,一種是魔尊統領的妖魔二界,一種則是上古之神。但是由於上古之神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遙遠的時間都快讓人誤以為那隻是個謠傳了。
神,對於凡人來說是一種遙不可及的高處。所謂高處不勝寒,更多的人選擇去了魔界,修煉妖法。使自己變得更強。
她根本就不相信這世間有神,她隻相信自己。
“你叫什麼名字?”男人問。
“蕪箐。”
“哦?這個名字聽著可真舒坦。無情之人,其實比世間萬物更加有情。無情之人,定了無牽絆會登上高處。享受一下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氣勢。”男人說的是口若懸河。對於她來說更是誇大其詞。她現在連命保不保得住還是個問題,若是有一天她真當像這個男人所說成了獨攬大權的王者,她最想做的一件事不是忙著統領六界,而是尋找一個夢中的少年。
當然,這些話她是不會和一個陌生人說的,即便是想說,也說不出口。因為每次隻要一回想起夢中的一切,就會頭疼欲裂,痛不欲生。所以,即便是有緣,也要日後得以相見。現在,說什麼都太早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叫做蕪箐,因為她從亂葬崗醒來的時候,記憶像張白紙一樣,一洗而空。唯獨記得是爹爹和娘親給了她一個又冷又硬的饅頭,叫她在外麵的樹林裏等著,結果等著等著天就黑了,等著等著人也沒再來過。
她開始哭了起來,漸漸地她又不哭了。因為四周的狼叫已經嚇得她不敢再哭了。
“啊嗚!”眾狼齊鳴,嚇得她一連摔了好幾個跟頭。她一邊跑一邊哭著喊“爹爹,娘親。你們在哪兒呀?我好害怕呀。嗚嗚嗚…”
又是一個跟頭摔得她眼冒金星,隻不過這次不同於以往,像是有什麼東西被她壓在了身下,待她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根人骨,並且周圍都是人骨。這麼多的人骨,她是掉進了陰曹地府裏了嗎?
後來她就昏了過去,隻記得醒來時她躺在棺材蓋上,身上多了個有幹糧,水。少許銀子的包袱。那包袱上還有一行小字。幸虧她爹爹原本是個秀才,教了她讀書寫字的能力。她也是格外的聰明好學,一下子就學會了好多字。
——你自己取名為的蕪箐,父母雙亡。若要找到容身之處,就不要情緒波動大。包袱裏有一鼎聚寶鼎,若是東西不夠用方可將一點放入其中,它會再給你提供充足的東西,切記不要太過貪心,否則這鼎也就被你的貪心給封印住了。待你舞勺之年【十歲】便前去仙渺峰去拜師學藝。
所以在這之前她都是一個人生活著的,也是一個人在每夜中的寂寞和孤獨中徘徊著。不知道何為愛,何為情。也便接受了這一張來曆不明的身份。
------題外話------
我寫的時候開始卡殼了,沒有一點希望的留給她,恨不得直接一步跨到最傷心流淚的地方,讓自己為她直接哭個稀裏嘩啦。但是我若沒有給她最美好的時光,那麼後來的痛苦也就不會相得印彰。/(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