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現在正要出發去尋找的獨孤無歸,此刻卻又已經準備開始移動所在的地方。走出奇門陣法的入口之後,獨孤無歸看到那隻黑羚花斑鹿王仍然被綁在那裏無法離開。似乎是感覺到了獨孤無歸的氣息,原本閉眼似睡的鹿王猛的睜開了眼睛,眼神惡狠狠的看著不遠處的獨孤無歸,口中發出一聲聲沉悶的低吼。
“怎麼了?難道是綁了一晚上難受了?”獨孤無歸好笑的走過去,一邊走一邊看著目光凶惡的鹿王,那股氣勢就像要直接將他生吞活剝一樣。“老實點,不然的話就讓你吃點苦頭。”獨孤無歸的麵色突然冷了下來,左手化掌直接拍在了鹿王的臉上。
頓時,一股寒冷至極的氣息讓鹿王整個身子都打了個激靈,臉上被獨孤無歸手掌貼著的部分更是猶如針紮般分難受,不僅如此,它還感覺那一部分逐漸的開始失去了直覺,有些驚慌的鹿王趕緊吼叫了兩聲,示意獨孤無歸停手。
“原來你也會害怕啊,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心裏暢快了不少的獨孤無歸放聲大笑起來,也將左手從鹿王的臉上拿了下來。他昨天被鹿王欺負了一天,此刻能夠讓鹿王吃癟,心情自然舒爽了很多。
然而就在此時,不遠處的草叢卻發出了輕微的挪動腳步的聲音。這自然逃不過獨孤無歸的耳目,剛解開拿在手裏的蛇信子如同長鞭一樣揮舞了出去,直接擊打在那片草叢上。雜草被打的四散分離,啊的一聲慘叫也從其中發出。
“哼。”獨孤無歸嘴角微微翹起,拖著蛇信子就走到了那片草叢之前。目光下落,隻見一個身穿苗疆服飾的少女正斜躺在地上,雙手捂著自己左臉的位置,很明顯是被獨孤無歸之前那下給打傷了。
“你是誰,為什麼要窺視我?”獨孤無歸麵無表情的問到,然而少女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仍舊是捂著自己的臉不說話。獨孤無歸眉頭微皺,彎下腰直接抓住了少女的手腕將她的手挪開。剛想看看她為什麼不說話,卻在看到她臉的那一刻呆住了。
並不是說少女長的有多麼傾國傾城,美豔動人。正相反,她應該算是獨孤無歸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所見過的最醜的女人。她的左半邊臉上遍布著一種或大或小的青藍色斑點,大的足有黃豆粒那麼大,小的也隻有細沙那麼小。這些斑點使她的整張臉看起來都詭異無比,讓人打從心底裏就感覺不舒服。
見獨孤無歸看見自己的麵容愣住,少女趕忙用另外一隻手遮住了自己長滿藍斑的那邊臉。她並沒有哭泣或是傷心什麼的,甚至連一點負麵的情緒都沒有,就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一樣。
雖然獨孤無歸心中對於少女臉上的藍斑很好奇,但眼下很明顯不是詢問這件事的時候。“我問你,你為什麼要在一旁偷偷窺視我?”麵臨獨孤無歸第二次的詢問,少女卻沒有像之前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她搖了搖頭,然而就是她全部的回答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說你沒有窺視我嗎。”獨孤無歸此刻還沒有發現少女的特殊情況,仍在持續的逼問著。
少女又再次點了點頭,隨後她的眼光看向了獨孤無歸抓著的那隻手腕。她嚐試性的向後掙脫了幾下,卻發現獨孤無歸的力量和她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無論她如何用力都隻是紋絲不動而已。最後沒有辦法的她隻能將遮掩左臉的手拿開,指了指獨孤無歸抓著自己手腕的手,示意他自己放開。
“你是啞巴?”獨孤無歸倒是沒有先將自己的手放開,反而觀察出了少女的不同於常人的異樣。少女聽到獨孤無歸話以後點了點頭,目光又再次在獨孤無歸的臉和他的手之間來回徘徊,希望獨孤無歸可以鬆開她的手腕。
這次獨孤無歸沒有再說什麼,很痛快的就將女孩的手腕給放開了。他直起了身,看著坐在原地揉捏自己手腕的女孩,背後的小筐引起了他的注意。“她是出來采東西的?”獨孤無歸心中突然起了想法,讓這個女孩帶著自己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