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靈兒看到這一幕大驚失色,然而她的災難才剛剛開始,無數的飛蟲鋪天蓋地的朝她席卷而來,驚慌失措的她直接被嚇得坐在了地上,眼淚止不住的向外流淌著,嘴裏不停的念到:“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然而奇怪的是,這些飛蟲就好像聽懂了靈兒的話一樣,隻是圍繞著她但卻沒有撲上來,一直保持著大約一米左右的距離。花袍人自然也發現了這個奇怪的情況,他慢慢走到了靈兒的麵前,仔仔細細的將靈兒渾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但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地方。
“奇怪,為何我的蠱蟲不肯蟄咬你呢?”花袍人又仔細的觀察了一遍,但他確實沒有看出什麼異常來。靈兒顫抖著身子將自己蜷縮起來,完全不敢抬頭看向麵前的花袍人。
“難道說她身上有什麼可以驅趕蠱蟲的東西嗎?”想到這裏花袍人索性直接伸手抓住了蜷縮成一團的靈兒,用力的撕扯她的衣服。感覺到衣服被撕扯的靈兒大聲的尖叫著,兩隻手奮力的想把花袍人的手臂給推開。但她畢竟隻是一個孩子,力氣又怎麼能拚得過花袍人一個武者呢?
終於,靈兒身上的所有衣服都被花袍人撕成了一塊塊的爛布扔在地上。不著寸縷的靈兒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膝蓋蜷縮成一團痛哭著,她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爺爺中毒身亡,而自己現在又被眼前這個殺人狂魔扒了個精光,接二連三的打擊已經快讓靈兒脆弱的神經崩潰了。
“奇怪,她的身上已經沒有任何的東西了,為什麼我的蠱蟲仍然不肯接近她呢?難道說是她本身不讓我的蠱蟲接近嗎?”花袍人看了看靈兒的身體,跟他以前見過的女人身體並沒有什麼不同之處,如果非要說不同的話,隻能說靈兒的皮膚要比那些他曾經玩過的女人要好的多。
“算了,還是將她帶回去慢慢研究吧。”花袍人一指點在靈兒的後頸處,原本正在痛苦的靈兒忽的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花袍人蹲下來將靈兒抱在了自己懷中,所有的飛蟲也都跟隨著他離開了村莊,然而現在這個村莊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了,變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地獄。
而另一邊,葉凡塵在戈烏的帶領下也已經來到了白天他們狩獵的那片叢林。“無歸當時就是從那個方向被帶走的,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葉凡塵走到鹿王離開的地方向遠處看了一眼,但入目的隻有無窮無盡的黑暗,別說找人了,就連遠處有什麼他都不知道。
葉凡塵皺起了眉頭,現在他也不知道是否應該繼續追下去。他倒不是擔心自己的這條命,而是害怕再這麼追下去的話他自己也會迷失方向,到時候就更加無法找到獨孤無歸了。
葉凡塵想了想最後還是打算先回趟村子,他是肯定要繼續追下去的,但追之前他也要準備一些幹糧和飲用的水,誰也不知道這一追下去會追到什麼時候,盲目的行動隻會讓效率更低下。然而此刻的戈烏和葉凡塵二人卻不知道,就在他們離開的一段時間,那個原本寧靜祥和的小村子卻已經不存在了。
然他們兩個所尋找的獨孤無歸,此刻正準備在石室中給自己種下那條冰露天霜蟲。一直以來獨孤無歸都感覺自己的力量太弱小了,弱小到這一路上所遇到的所有危險他都隻能在一旁袖手旁觀。
“但是從今晚開始,我要改變這一切!”獨孤無歸看著手中的玉瓶,在心中默默地對自己說到。隔著瓶子他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股冰冷刺骨的寒意,這就是冰露天霜蟲所獨有的特性。將自己的右手靠近瓶口,隻是接近獨孤無歸就已經感覺自己的整個右手已經被寒氣冰凍的沒有知覺了,手心更是結了一層薄薄的霜。
慢慢的將這條冰露天霜蟲給倒出來,獨孤無歸的整個右掌都已經完完全全的被一層冰霜給覆蓋。他忍著右臂所傳來的刺痛感將手中的玉瓶給扔到一旁,拿起早就準備好的小刀,在自己的右脈上劃了一刀。然而並沒有想象中的血液噴湧而出,獨孤無歸現在整條右臂的血液都已經變得極其粘稠,甚至說凝固。
見此情景,獨孤無歸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他直接又在自己的小臂上劃了幾刀,讓後用自己的左拳猛砸自己的右胳膊,想強行讓血液流淌起來。終於,一絲絲鮮血慢慢的從動脈處流淌而出,躺在手心中的冰露天霜蟲自然也聞到了這股氣息,細長的身子開始有了動作,緩緩的爬向獨孤無歸的動脈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