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子聲音十分渾濁,幾乎傳遍四周各處,讓人聽上去隱隱約約有股霸氣在蕩漾。他身材魁梧,高七尺有餘。現在的屋簷上他已經沒有對手,此時一個人站在上方俯視著四周,有唯我獨尊之勢。
“太猖狂了”
“我他麼好想揍他一頓啊”
“哼,才贏了這一句就得瑟成這樣。若非我中原高手都去了遼東,哪能由他那麼猖狂”
東瀛大漢這短短兩句話就像投了一顆炸彈一般,頓時引起了大家的憤怒。街道上,柳河畔,甚至還有江湖人士,總之魚龍混雜。不過有一點,都是在抗議。不管之前的打鬥多麼激烈,對手是誰,大家都不會介意。兩強相爭必有一敗,這東瀛刀客是贏家雖然出乎大家的意料,但事實擺在眼前,頂多也就視為白衣青年惋惜一陣。
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大家說到底都是大明王朝的人,骨子裏流的是華夏的血。他一個外國人就敢羞辱中原,太目中無人了。
“癩蛤蟆打哈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有人說道
“八格雅鹿”
黑袍大漢見自己的一句話已經引起了眾人的不滿,心中不由得一陣火氣。他剛剛大勝一場,現在這群站在他腳下的人居然還敢反抗。
“不服的上來,死啦死啦的”黑袍大漢怒目圓睜,手中大刀橫起,對著下方吼道。既然大家都不服,剛好一場下來他還沒打的盡興,這些人自不量力,正合了他的意思。
這句話無疑又是一顆炸彈,頓時間炸得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這其中有猶豫的,有冷著眼在一邊旁觀的,還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氣氛變得有些怪異。
“小哥,我看你骨骼驚奇,身強體鍵。還望你為我中原出口惡氣啊”一位富商看著旁邊的青年,目光一閃,滿臉笑容的說道。
“唉,要是平時小弟一定義不容辭。隻可惜昨天染了風寒,如今還在恢複之中。這具身體表麵上精神,實則王強中幹哪。如今事關我朝榮辱,小弟不能出手,還望這位兄台莫要推辭”青年對富商抱了一拳,眉毛一橫,滿臉嚴肅的回道
“哪裏哪裏,我一個商人那是幹這些的材料,小兄弟取笑我了”
“唉,你當年不是說自己天下第一嗎,去會會他啊”
“那是當年好不好,現在我老了,不行了”
“切,怎麼這時候慫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隻要你去,我便去”
一時間,人群熱鬧了起來。說白了心裏都明白,再不服他也能爬那麼高,手裏還拿著大刀,這要是普通人上去非被他一刀劈了不可。就像剛剛與他叫囂的白衣青年,掉下屋簷後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嗬嗬嗬”東瀛刀客目睹了下麵的事件,他笑得更加豪邁了。那座寬敞的大屋子雖然已經被打的頹廢了,但是這一刻他站在上麵顯得更加超然。因為,沒有人敢上來與他站在同一個高度。
“中原.咳啊啊啊”
東瀛刀客笑到一半忽然感覺腳底下跟踩了油似的,整個人一陣像一隻泥鰍,嗤溜一聲滑下屋簷。他連忙抽出一隻手抓向四周,然而這時他中指一陣劇痛,一陣哆嗦的連忙鬆開。這種變故隻在片刻之間,緊接著屋簷下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是你出手的”江緣看向許昌齡詫異道。隻見他中指與大拇指之間夾雜著一顆小石子,但這顆石子還沒有彈出。
“不是我”許昌齡搖搖頭否定道,他有些疑惑的看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