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你的主子在哪裏?”
司徒南的家中,黑白無常氣勢洶洶,一人抓著司徒南的右手,一人抓著司徒南的左手,將他提得懸浮在了半空,就好像是要將之撕裂了一樣,而司徒靜香,則是被嚇得不敢言語,隻一個勁的在那裏哭泣。
看到這一幕,李驚蟄當真是又驚又怒,直接融魂入體,從雕像幻化為了一隻活生生的烏鴉大神:“兩位大哥,這是什麼意思?”
“你……就是當日欺騙我兄……兄弟二人的毛神?你…….你……你還有臉問我們是什麼意思?趕……趕緊把陸豐的魂魄交出來,不……不……不然我打殘了你!”
“必須死!”
聽出了李驚蟄的聲音,黑白無常頓時大怒的道,說著,兩人還晃動了一下手中的哭喪棒,發出了一陣刺耳的鈴響。
“陸豐!?陸豐他怎麼了?”
聽得此言,李驚蟄更加迷惑了,而且心中隱隱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怎……怎……怎麼了?還……還給我裝傻?難道不是你趁……趁……趁著我們哥倆醉酒之際,帶走了陸豐之魂?還……還說隻要讓他與母親道別,原……原來你早就計劃好了,要……要……要將它劫走!”
冷冷一笑,白無常再也忍不住,一棒子掃向了李驚蟄。
知道他們說手中的乃是上古的寶兵,挨一下自己肯定受不了,李驚蟄連忙一扇翅膀,躲閃了開來,然後阻止了也要動手的黑無常:“兩位大哥且先息怒!天地為證,小弟真的沒有劫走陸豐,如果小弟真的那麼做了,也不會讓信徒準備這麼多禮物孝敬兩位了。兩位且跟我說說事情的經過,咱們合計合計,或許能夠找到什麼線索。”
見李驚蟄表情不似作偽,黑白無常對視了一眼:“你……你真的沒有劫走陸豐?”
“必須死?”
“當然沒有?如果不是兩位老哥在這裏大發脾氣,我都不知道這裏出了事情。”
苦澀一笑,李驚蟄一臉委屈的道。不過他那鳥頭,卻是怎麼看怎麼猙獰。
“這……這就奇怪了!兩……兩個時辰前,我們想著給……給你一個方便,讓……讓陸豐母子能……能……能夠多相處一點時間,所以提前去了她家。那……那老婦人很大方,給我們準備了八……八瓶上好的酒,跟……跟一桌上好的菜,我們吃著吃著……就……就醉了,醒來時,陸……陸豐就不見了!後……後來我們在那老婦人家裏找……找……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真……真……真不是你劫走了他?”
再次對視了一眼,黑白無常也是發現了事情的蹊蹺,不過最後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而聽了他們的敘述,李驚蟄的眼神頓時變得淩厲了起來,隨後閉目感應了一下信徒的所在,卻是發現已經無法再從老婦人那裏得到任何回應。
“有第三者插手!”
李驚蟄臉色鐵青的得出了結論。
“第……第三者?你……你是說,那老婦人已經改信了其他野神?”
白無常的臉色也是瞬間陰沉到了極點。
“必須死!”
黑無常更是直接咆哮了起來。
“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解釋!去一趟老太太家裏吧!是真是假,去看看就一目了然了!她得了兒子的魂魄,肯定會想辦法讓她盡快還陽!”
點了點頭,李驚蟄說著轉向了已經嚇得嘴唇發白的司徒南姐弟:“你們真是沒用,麵對兩位正神還嚇成這幅熊樣,以後怎麼跟我混!趕緊去洗把臉,然後做一桌好菜,回頭我要宴請兩位大神。”
聽了這話,司徒南跟司徒靜香可謂是委屈得不得了,要知道,對麵站著的可是死亡的化身,哪有生人見了能不怕的?
不過,相比於司徒南,司徒靜香還是要好很多。之前他一直以為李驚蟄是個魔頭,但現在看到李驚蟄居然跟陰間正神有了來往,心裏頭的疙瘩也是減少了不少。所以很快,她便回過了神來,然後一邊應著,一邊拉著弟弟去了廚房。
李驚蟄這麼客氣,黑白無常頓時舒心了許多,不過卻也依舊記掛著陸豐的魂魄:“酒……酒宴的事等會再說,咱們還……還……還是先去那老婦人家裏看看吧!真是豈…..豈……豈有此理,算……算計到我們兄弟頭上了!”
“必須死!”
黑白無常很氣憤,但卻並不是因為陸豐魂魄的丟失。在漫長的執法生涯中,他們弄丟的魂魄也不是一個兩個了,真正讓他們憤怒的,其實還是那種被人戲耍的感覺。這讓他們很沒有尊嚴。
“那就走吧!小弟速度較慢,就先走一步了,兩位老哥跟上即可!”
雖然沒有了願力指引,但李驚蟄是記得老婦人住址的,所以很快,三人便化為了兩黑一白,三道光影,落在了老婦人的屋前。
而他們才剛剛一落地,臉上便一齊緊繃了起來。
因為此時此刻,整個三層房屋內,已經沒有了一絲生氣!甚至於地魂的鬼氣,他們也並沒有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