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總是能讓人想起很多事.
我伏在窗邊,專心欣賞著夜空.這時,暗辰嘴裏嘀咕著走了進來.”在說什麼呢?”我笑著問.被我這麼一問,她的話匣子倒是打開了:”還不是那個墨王爺我聽一個丫環說王爺去逛青樓了,真不明白王為什麼會讓你嫁給他.”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他愛逛那是他的事,你又何必生氣?”我微笑著說.
“我隻是替宮主不平.”她急忙申辯道.我心卻一動,對暗辰說道:”去拿一套男裝來,我今晚要去青樓逛逛”暗辰驚訝地望著”我,小聲地說:”這樣不太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快去啊聽到沒?”我催促她.
等我換上衣服,把頭發紮起後,卻瞥見暗辰癡癡地看著我,我得意地問:”怎麼,看傻了?效果真是不錯啊.”暗辰紅著臉說:”沒想到宮主穿上男裝這麼英俊啊.小心有人愛上你.”我拍拍她的肩膀,正抬腳要走,暗辰拉住我說:”宮主你就這樣走?前門你出不去的.”對啊,應該走後門.我繞到後門,輕鬆地翻上牆,輕輕一跳,便順利地出來了.
青樓裏人來人往,好不熱鬧.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見我走了進來,連忙走過來迎我,熱情地問道:”公子好俊啊!是第一次來這兒吧.我們這兒的姑娘個個都才藝雙全.”我一本正經地說道:”我要你們這兒最出名的姑娘,你快些把她叫來.”
“哎呀真不好意思,若蘭姑娘被二王爺叫去了,您還是選別的姑娘吧.”她麵露難色地說.
“我就是要她.你認為我給不起銀子嗎?”說罷我甩出一張銀票,她趕緊接住,但嘴上仍說:”我可不是這種意思.可如果惹惱了王爺我的生意就不好做了呀.所以…”我不耐煩地揮揮手,說:”你去給我弄間包廂吧.這事句先擱這兒吧.”她趕緊點著頭,把我領到了二樓.我挑了幾個姑娘,隨後就喝起酒來.
那幾個姑娘站在一旁,緊緊地盯著我.我伸手拉過了一個,她欣喜若狂,緊貼著我坐下來了,考慮了一會兒,我又把其他姑娘叫走了.我摟住她,溫柔地問:”你叫什麼名字?她的臉都市變得紅通通的,她小聲地說道:”碧容.”我微笑地說:”碧容,能跟我說說這兒的若蘭姑娘嗎?”
碧容有些哀怨地看著我:”公子也喜歡若蘭嗎?”我搖搖頭,看著她說:”若蘭再怎麼好也比不上碧容,我隻是對她有些好奇.”碧容又變得開心起來,說:”若蘭是我們這兒最有名的姑娘.她能歌善舞又會做詩彈曲.這兒的王孫公子多半是衝著她來的那個二王爺幾乎每個月都要來,點名要她服侍王爺就在您對麵的包廂呢.”我裝成恍然大悟的樣子,嘴角卻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我讓碧容拿來筆和紙,在上麵寫了幾個字:紅顏未老恩先斷.
寫罷,我讓她送到對麵去,感覺到碧容不解的目光,我笑而不答.
不多時,碧容回來了,她的手裏拿著一張紙,她說:”這是若蘭讓我給你的,她還說想請你去.”
我接過她手中的紙,讓碧容離開,碧容張嘴想說什麼,但一看到我的表情,她便安靜地出去了.
那張紙上寫著:花落人亡兩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