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卓早早的就吃好了,一人去了客廳看球賽,穆念瓷吃完以後也跟著去了客廳。
“認識裏麵的人嗎?”趙一卓指著球賽裏的張張麵孔問穆念瓷。
“不認識。”
“以前辛城我們幾個不是一起打球就是一起看球賽,我還以為他多少會給你說。”
付辛城知道穆念瓷對這些都不感興趣,所以和穆念瓷在一起時他從不看球賽,也從不強迫穆念瓷去了解自己喜歡的東西。愛好這種東西強求不得。
穆念瓷腦海裏一直在回想粉黛這個名字,認識趙一卓這麼久以來從未聽趙一卓提過。她想起自己住院的那個時期,葉昕說過趙一卓去看了隔壁病房裏的一個女病患,所以,這兩個人是同一個嗎?
趙一卓將遙控器遞給了穆念瓷,穆念瓷揮手拒絕“我也沒什麼特別喜歡的電視節目,你就看這個吧,我沒關係。”
趙一卓也沒推托,繼續看著精彩的球賽,偶爾還會跟著一起歡呼,仿佛贏球的是自己。看趙一卓興致很好,穆念瓷就沒有打擾趙一卓。
“還有差不多兩個月就高考了,你有想過報哪所學校嗎?”趙一卓開口說道。
“北大吧,但是學什麼還沒有確定,你呢?”
趙一卓稍有沉默,隨後開口說了兩個字“清華。”
穆念瓷的記憶被帶到了兩年前的那天夜裏,露營的遊戲環節,趙一卓當著全班的麵宣誓未來要跟隨自己的腳步,當著全班的麵說的喜歡。那個暖洋洋又有些倔強的男孩終於想要去一個沒有穆念瓷的地方。
“北大,付辛城會陪你去的,他可以做得到,我就不去給你們當電燈泡了。”趙一卓說。
趙一卓不是不想要陪著穆念瓷,隻是不再合適待在穆念瓷身邊,可是真要遠離,他也舍不得,所以,既然不能在同一所學校,那就在同一座城市,你需要的時候,我可以最快去到你身邊。你不需要的時候,我也可以減緩思念。
“誰說你是電燈泡了,萬一你能遇到一個惹人憐愛的女子呢!”
可是,我再也遇不見你了。趙一卓看著穆念瓷,沒說。想說,卻不能說。
“你怎麼不問我粉黛是誰?”
“想問的,看你球賽看得入迷就不打擾了。”
“音樂節的時候,不小心撞到我的一個女人,雖然具體大我多少歲我也不知道,不過她一直叫我弟弟,真的很討厭。有一次去給我媽送午餐,在她診所樓下再次遇見了那個人,攔著我說讓我做做人情,過兩天她帶朋友去我媽那,讓我媽打折,說是朋友失戀了想不通,可我在我媽麵前根本提都沒提,結果你住院的時候我再次遇到她了,才知道失戀了想不通要自殺的人,其實是她。”
“還有聯係嗎?”
“沒有,醫院那次是最後一次見到。”
穆念瓷還沒繼續深入的去了解這個故事,付辛城的電話打斷了兩人的談話。穆念瓷多少還是有些忌諱在趙一卓麵前接付辛城的電話,等她從陽台接完電話回來,趙一卓打趣似的說“我看你是失不了戀了,辛城恨不得一天24小時跟在你身邊。”
穆念瓷沒有接話,她和趙一卓在一起,不是很願意去聊辛城,其實兩個人都會尷尬。
趙一卓是在說玩笑話,可心裏確實也是這樣想的,他不希望穆念瓷失戀,他知道,若穆念瓷失戀,一定會很難過,比當初付辛城不喜歡她時還要難過。他不希望也不喜歡穆念瓷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