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明坐在上,沒有回話,張大人站在那裏,額頭一直在冒汗。
“你坐下吧。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張大人如逢大赦,立刻謝了一句,坐了下來。
這邊又有一個老人站了起來,看著倒也是一臉正派,這人乃是禮部尚書孔北海,對著王景明拱了拱手道:“王老,前些日子靖王府派人來問,何時能夠與紅衣姑娘完婚。”
王景明靜坐不動,半晌對著孔北海道:“看來靖王世子的日子不好過啊。你告訴他,紅衣死了。會有其他人代替紅衣去與她結親。”
這話一出,眾人皆是一愣,要知道這紅衣雖然是王景明的義女,可是誰不知道王大人對她視如己出,寵愛有加,怎麼會死就死了呢?
“不該你們知道的,不要多問。”王景明見眾人有些鼓噪,冷冷的了一句。
沉默了一陣,王景明又道:“都退下吧,燕三兒的事兒多上點心。”
眾人連忙告退。
屋子裏安靜了一會兒,忽然一個身影跳了進來,跪在了地上。那人一身赤袍,正是離火。
“回來了?怎麼去了那麼久?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王景明看著離火,麵無表情的問道。
離火連忙回道:“大人,任務失敗了。”
王景明眉頭一皺:“據我所知,那隻是個不入流的門派,連二流高手都沒有一個,你怎麼會失敗?”
離火知道若是解釋不好,自己恐怕是見不到明的太陽了,於是連忙把自己的遭遇,了出來。
原來那一日離火接了任務之後,連夜就去了臨川縣。可是半道上竟然被人伏擊了。那人跟離火一樣,也是一流高手,可是有心算無心之下,離火直接就受了傷,當時就不是對手。隻好邊打邊跑,那人倒也奇怪,隻要離火朝著京城跑,他就不追,一旦離火改變方向,他立刻就纏了上來,也不動手,就這麼纏著他。
離火想盡了一切辦法,就是擺脫不了這人,因此蹉跎到現在,隻好回來複命。
王景明聽得臉色鐵青:“那人是誰?”
“不認識,武功路數也不熟悉,但是偏生好想知道我要去哪兒似的,早早地就在半道上等著我了。”離火誠惶誠恐的回道。
“廢物,自己去領罰!”
離火心裏猛地一鬆,知道這老頭算是放過他了。
“哼!這些人,什麼用都沒有!”王景明顯然已經怒不可遏了,猛地拍了一下坐著的太師椅的把手,竟然給生生拍的粉碎。要知道他這太師椅可是實心鐵木所製,硬逾金石,竟然被他用掌力生生拍碎。
邊關,苦泉縣。
這日一大早,陳大四在衙門點了卯,就顛顛兒的朝著常來客棧跑。要這苦泉縣的老爺們,平生最愛三件事,這第三愛的事,就是習武。因為地處邊關,民風彪悍,因此大家都會幾手,畢竟保命的東西不是。這第二愛的事情,就是喝酒,苦泉縣日子清冷,氣也偏生特別冷,因此這苦泉縣的老爺們,走哪兒都揣著壺酒,冷了就喝上一口,暖和一下。這第一愛的事兒,就是去常來酒樓,看看苦泉縣的第一大美人,浣溪紗。
陳大四一路跑來到了常來客棧的街角,遠遠地就看到一群人圍在卡站門口,連忙走了過去。有那有眼力的看到了陳大捕頭,立刻讓了位置。陳大四湊上前一看,好家夥,原來是常來酒樓沒開門,幾個對浣溪紗垂涎許久的潑皮無賴,在客棧門口撒著歡的耍無賴。
他立刻走上前去,一人一腳給踹到了一邊去:“馬拉把子的,真你奶奶丟人現眼,老爺們整淨幹些沒臉沒皮的事兒,也不怕生兒子沒屁眼。都趕緊滾。”那幾個無賴本來被人踹了一腳,正要火,抬眼看見是陳大四,立刻都陪著笑臉。一個刀疤臉一臉賤笑的道:“四爺,哥幾個一不見一麵那浣溪紗,渾身難受啊。”陳大四笑罵了一句:“難受朝北受,實在不行去西街找個姑娘泄泄火。跑這裏撒什麼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