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您說我輕薄了你,可是你有沒輕薄了我?”太子說著慢條斯理般的收著他的鞭子:“番上從來都是一條規矩,離的越遠,番上越長,此番番上的乃是南兵十六府的兵將們,若論時間,理應番上五年,如今三年你們就要換他府,未免不合規矩吧?而且就算要換,我乃監國太子,此事理應與我先行商量,可你們倒好,竟敢藐視我的存在,直接就下名單而發於尚書省,你們是不是想等府兵已換才告訴我啊!”
“殿下!”趙修聞言正了身子,一臉正色道:“皇上早有定規,國事交於太子監國,而伏兵軍隊之事,則送於陛下批駁,臣等都是照規矩辦事,並無輕薄殿下之意。這番上早結兩年,也是因為今日蠻地有部族生事,早些將他們回還,也免得有什麼而搓手不及……”
“夠了,趙大人,你隻是個中書令,還不是當朝宰相!楊相如今還未提及此事,你們倒是個個自作主張,如此目無君上,虧你們還持老臣自重,這封調令我不但壓下,我還直接給你們駁了!稍後我去見父皇,我倒要問問,這次的調令是真經他老人家的手還是你們借名尋私!”太子說完起身而去,留下一群大臣在中書省的院落裏各自愁色。
“趙大人,您慢點。”楚風扶了趙修起身,眼掃向了弦月。弦月直直的看他,端著一份坦然:反正我沒告訴過太子,你看我也白看。
“你們兩個給我進來!”趙修青著臉,點了兩位侍郎於他進內殿,瞧見一地跪著慢慢起身的人,便抬手:“你們都去忙你們的!去去去!”
三個去字,足以顯示此刻趙修的煩躁,弦月瞧著奇怪:這麼一個中書令大人,位列三品的大員,應是早見過風雨,行走於浪尖的人物,不就是一份調令被駁了嘛,至於他這麼煩躁嗎?
她看著三人進了內殿,身邊的人跟貓一樣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也隻好悻悻的回去,未幾就聽到內殿裏一聲茶杯的碎裂之音。
日漸行到正午,各位官員近的便回家用飯,遠的就出皇城在外用餐,弦月磨磨嘰嘰了半天感覺到身邊的人都差不多走完了這才起身出了殿門,此時內殿裏走出了楚風,一身官袍已脫,倒是穿著一身錦緞的便服,看起來不似官,更似個風流倜儻的公子哥。
“賀舍人是回家用餐?”楚風問的好似隨意。
“哦,家裏隻有一個仆人,回去與否都無所謂,倒是聽說京城裏最近有家館子的醬肘子不錯,想去嚐嚐……”
“哦,那巧兒了,正好我也打算去嚐嚐,咱們就一道吧?”楚風笑言。
弦月心知他是專門等自己的,自然口上答著:“好啊!那請吧!”
兩人一路無話到了那家館子,尋了個雅間,叫了酒菜,便是相識一笑,那楚風低聲言到:“你不是答應我,自掃門前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