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弦月的紅果果的威脅,太子一瞪眼:“適才是誰與老四花園吟唱?又在誰我們麵前琴劍相合,端的是眉眼飛情?既然你與他如此對眼,我撮合你們不好嗎?”
“四皇子那麼說你便信嗎?我何時會唱什麼歌,難道你覺得我會一個人對著花唱*****嗎?”弦月氣的牙咬的咯吱做響。
“可是你剛才與他琴劍相合,那眼飛的,那節奏配合的……”
“不過是音律相通下的配合罷了。”弦月說著忽然眼眸一轉:“你……你不會是吃醋吧!”
太子的身子一頓,瞬間鬆了弦月的胳膊:“吃醋?你想多了!”
弦月唇角一勾:“殿下怎麼不抓著奴婢了?您不抓著,那奴婢可就出去走走了!”弦月說完就一揚下巴出了帳子,繼而大步流星的走了。
帳內太子蹙著眉毛,抓著身邊的毯子擦抹著鼻血,眼裏全是驚色。
弦月人一到了大殿,那得意的樣子就消失全無。殿下如果能對她動心,她的確求之不得,可是,為什麼她的心裏會有些亂糟糟的感覺?好似在她看到太子的鼻血飛濺的霎那,她的心就在不安了。
眼掃到殿中的琴,她走過去,撫指而撩,一時心緒上湧,她幹脆在殿裏撫琴。刹時音在指下流淌,似湖麵之波。
宮院外,獨坐亭欄的四皇子聞音抬了眉,手裏把玩著那帶著刻痕的竹簡,輕輕的咬了唇。
入行宮的第一夜,弦月在太子的床帳裏坐了一夜,兩人之間的別扭與微妙,是太子沒能喊她睡覺,而她也不好再貼上去,隻是她依舊在後半夜裏開始盯著他的背發呆。
翌日清晨,一身銀亮的甲胄套上了太子的身,弦月站在一旁看著銀光中的太子,忽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好似看到了主上在自己的麵前。
“啪!”她抬手給了自己一下:我要打消這種褻瀆主上的想法,主上和太子怎麼能混淆?一個冷酷卻高高在上,一個是齷齪……弦月的眼和太子的眼對上,她趕緊低頭,而此時太子卻問到:“你打自己做什麼?”
弦月丟給他一個要你管的眼神:“有蚊蟲!”
太子撇了嘴:“等下就是獵場比試了,你一個選侍就在殿裏待著哪兒也別去!”
弦月顧忌身邊的下人,隻能瞪著太子,可是太子卻不理會她,大步出了殿。
這個死殿下,你把我留這裏,叫我怎麼保護?弦月不爽的捏了指,再一尋思,她一個冷笑爬回了床帳……。
獵場內,邊角處設有錦帳,正中置有高台。桌幾陳列,水酒滿布。高官重臣,皇親國戚都已入了圍場,早早的湊到一起一邊相互調侃,一邊猜測著今日會是誰做贏家。
成王一身褐甲,本看起來有些武像,但他混在文臣中間搖著一把扇子,怎麼看怎麼別扭,而寧王則是一身玄甲,與一些將軍湊在一起,不斷的比劃著動作,一臉的傲色。而四皇子卻是穿著一身銅甲,手裏把玩著他的彈弓,獨自坐在錦帳內的角上,顯出一絲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