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太子當即一喝：“你唱平日裏常唱的就是。”
弦月回頭看了太子一眼，平日裏她何時唱過？現在他倒說的順嘴！轉頭看著寧王已經動怒的樣子，弦月知道唱是必須的，可她會唱的都是青樓裏的小曲啊，這叫她如何是好？當下唯有硬著頭皮福身言到：“殿下吩咐，奴婢那就唱，隻是非雅樂，還請，請諸位王侯勿怪！”
“不怪不怪！快唱吧！”寧王不耐煩的擺手，自己抓了酒壺往嗓子裏倒，成王微微的點頭舉扇相請，唯有四皇子麵露抱歉之色卻不好開口。
弦月清了下嗓子，便嬌聲唱到：“緊打鼓來慢打鑼，停鑼住鼓聽唱歌，諸般閑言也唱歌，聽我唱過*****……”
“噗！”一股酒從寧王的嘴裏噴出，他丟了酒壺使勁錘著胸口，成王此時也是大驚，隻拿眼看向太子，而太子本是夾筷行菜，一聽這調臉色就已變，待聽到*****三字出來的時候，筷子裏夾的菜也終於掉落下來，拿眼瞪著弦月。
突然的鏡像，令弦月無措的後退，繼而雙手交疊捏著衣襟低頭而立，端的是一臉不安的驚慌，一雙眼眸閃著晶瑩楚楚含嬌。
寧王終於緩過了勁，正指著弦月就要說話，卻看到弦月這般嬌態，當下倒也說不出話來，隻轉頭衝著太子說到：“太子，想不到你平日裏倒喜好聽這些Y詞豔曲啊！”
太子臉色微變，繼而笑起：“成日裏都是雅樂頌音，我早就膩了，半個月前去了次紅袖招，聽了那裏麵的曲調才知道還有這等歌樂，便叫她學唱，聽著倒也是味，隻是沒想到二哥如此反應，罷了，還是叫她別唱了……”
“誒！別！”寧王倒是伸手抹了自己身上的酒水說到：“我聽著稀罕，倒很有興趣！”說完看著弦月，示意她繼續。
弦月的頭皮都在發緊，她看向太子，見太子不出聲的看著自己，又轉頭看向成王，而成王則看著她微微眯眼似在想著什麼，再看向四皇子，四皇子倒是連忙起身衝著弦月道：“姑娘可會撫琴？”
弦月立刻應道：“會。”
琴棋書畫她本就是專修，無奈歌舞全是青樓之出，若是先前叫她彈奏一曲，她才沒這麼惱火。
“那好，不如姑娘彈奏一曲《戰台風》。我就借此曲為大家舞劍一番可好？”四皇子說著也不等人答話便到殿外衝下人喊到：“取琴與我的佩劍來！”
……
殿內，琴音錚錚似風中刀劍，搖指勾撓，輪滑旋繞裏好似銀槍玄甲在眼前廝殺；殿外，軟劍激鬥在風中嶙峋，抽甩拋攻，敲打刺抹裏好似靈蛇出洞端的是寫意揮灑！
音與劍相襯，拍與點相合，音律層疊裏弦月看向四皇子的眼神有些迷離，騰躍裏四皇子看向弦月的眼有些微光……
“啪！”一聲脆響，音停，劍止，眾人齊看向正座的太子，就見太子手裏的酒杯正碎裂成塊，紛紛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