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聽到寧靜期待相信的話語,高大健美的身影端著自己親手做的粥和飯菜,停住了腳步,唇邊的笑容也在看到寧靜臉上那種美麗的笑容時頓時僵住了,冷冷地對自己嘲笑了一番,他轉身,高大的身影向樓梯走去。
一個月了,盡管那個女人一直以為井致已死,但對他的思戀,幾乎完全沒有斷過,甚至變得更加深刻。
而他,無論做什麼,那個女人僅是淡淡的一笑,沒有以前的鋒利和口齒伶俐,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激不起她的怒意,也得不到她的喜歡。
那個女人,愛上了,就是一生一世嗎?
想到這裏,夜斯冷冷地一笑,寧靜,隻怕你再看到井致,你就沒有麵對的勇氣了。
C城,古典雅致的井家別墅。
頎長俊美的身姿倚在沙發上,微微後仰頭,讓那張雕塑般的俊臉微微露在燈光下,狹長美麗的鳳眸帶著陰冷卻眷戀的複雜。
日跪在下麵,忠誠的漢子臉上滿是悔恨,而月則站在旁邊,擔憂地看著日。
“日,你跟了我多少年了?”井瑄鳳眸頓開,銳利霸氣的眼神馬上投向日,帶著壓迫無比的氣息。
“日跟隨少主已經20年了。”日低頭,看不清神色。
嘲諷地笑了笑,井瑄薄唇微啟:“但是20年來,我從來沒有想過背叛我的人會是你,讓我失去了我愛的人。”
“少主,對不起。”日跪在地上,飛快地掏搶,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卻被井瑄的聲音所止住。
“你想一死了之,連補救的機會也放棄嗎?”溫文爾雅的聲音裏,帶著淡然,卻含著井瑄自己才能擦覺的苦澀。
“你知道,靜,對我來說,究竟多重要。你以為,死,就能解決你今次的背叛嗎?”
井瑄的聲音越來越冷,幾乎帶著前所未有的寒意。
月頓時跪了下來,向井瑄求情說道:“少主,日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天他查到井致少爺把小姐帶走之後,想馬上回來報告少主的,但是,銀杏卻被鏡捉走了。”
銀杏,瑄藝堂的二級殺手,日的親妹妹。
“日痛苦了很久,猶豫了很久,但是,月保證,日絕對沒有背叛少主一絲一毫的心。”說到這裏,月那個堅強的漢子也忍不住眼眶微紅,他們,居然背叛了一向對他們猶如親生兄弟的少主。
修長的額發擋住了那雙秀逸美麗的鳳眸,半晌,井瑄的聲音冷然傳來,“去瑄藝堂領全罰,下不為例。”
月驚喜地拚命磕頭,同時也使勁按下日呆愣不敢相信的臉,說道:“謝謝少主,謝謝少主。”
日看著沙發上那個風姿卓然,豐神俊朗的男人,眼眶頓時紅了,以後,即使拚了他的性命,也絕不會讓少主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晚上,寧靜哼著小調,哄完夜小歌入睡後,便輕撫著肚子,小心地走回自己的房間,卻在轉角處,看到了那個一個多月來,硬是收斂自己的火爆脾氣,對她溫柔的男人。
寧靜看著那張英俊無比的臉,微微勾唇,清冷卻帶著暖意。
“怎麼在這裏?”她慢慢地走過去,站在男人的麵前,仰起臉,平和地看著他,看著他上挑眉梢,淡藍色的深眸裏帶著一絲看不清的複雜。
看著男人不說話深沉的表情,寧靜微微蹙眉,任他沉思在自己的世界,想繞過他離開,卻被男人從身後摟住了腰。
“生下孩子,做我的妻子。”他把俊臉放在她纖細的肩膀上,深邃的五官,高挺的鼻梁,薄削的唇瓣,在暗淡溫柔的燈光下勾勒出完美的線條,“我願意讓步,讓這個孩子出世。”
他骨節分明的大手緩緩地移到寧靜的心窩,低沉磁性地說道:“但是,你的心,不能有任何人駐紮,除了我。”
寧靜挺著腰站著,白皙的小手輕輕抬起男人的大手,離開自己的心窩,微啟紅唇:“這裏,隻有孩子的爸爸,你不需要有任何的讓步。”說完,她輕輕掙開男人粗壯的手臂,準備離開。
“寧靜,他沒死。”冷冷地一笑,夜斯用不傷害她的力度握住了她的手腕,“但是你想見他嗎?”
沒死?他沒死?
不敢置信地回頭,寧靜緊緊地握住了夜斯的手,聲音顫抖:“他真的還在嗎?”
夜斯把嬌小纖弱的女人摟進懷,薄唇擦著她的小臉,冷笑:“沒死,但希望你有心理準備,你心目中的男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