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看見了,她一輩子都不想再牽涉的人。
已經完全看不到井瑄的身影了,女人起身,近乎恭敬地走到那個人麵前,跟著他到皇朝酒店的門外的一個隱蔽的地方。
“裴落,沉迷在溫柔鄉了,把少主的命令全部拋之腦後了吧?”男人諷刺地淺笑,似乎在嗤笑女人的不自量力。
女人握了握拳頭,但還是緩緩地放開來,低聲說:“裴落不敢。”
“裴落,不要以為現在你是離開了總堂,你隻是少主的一顆棋子,不要忘了,你是怎樣從死關活下來的。”男人陽剛的聲音帶著警告,“少主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裴落臉色慘白慘白,最後咬著下唇,垂頭說道:“裴落謝謝鏡護法的提醒。”
“讓井瑄少爺參加一個星期後的英國紳士晚會。到時在接到下一步命令時,我會再來見你。”鏡看了她一眼,看著那張整容過後和寧靜一模一樣的臉,臉上閃過一絲深沉的厭惡,最後,邁開大步,離開了。
裴落小臉上滿是難過和猶豫,但最後還是堅定起來了。
瑄,對不起,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但是,我想和你白頭到老,所以我一定要按照少主的話執行。瑄,對不起。
自從井致答應了會讓寧靜見井瑄一麵後,神色幾乎每天都是冷冽無比,痞子般的邪氣帶著深沉的冷酷,讓致藝堂裏的一群人心驚膽戰。
“少主。”墮落老人顫巍巍地出列,聲音帶著恐懼和沮喪,“我們在中東的點被夜家端了,連根拔起。”
井致邪肆地勾唇,耳鑽在燈光下閃著詭異的光:“這些小事,需要我教你們處理嗎?”
秀逸的眸子閃出捕殺獵物的嗜血,他邪氣地輕挑唇:“夜小歌在醫院半死不活,但是如果醫院每晚都有人去明目張膽地偷襲,夜斯還有心情來端點嗎?”
“夜家有一部分可卡因在越南上岸,如果不小心被舉報了,那會怎樣?拉斯維加斯的賭場酒店正在起建,工人躁動,罷工卻一直不見起色,但如果有人去慫恿一下,那也是不小的大事。”
低沉動聽的聲音把底下的人都嚇得一愣一愣地。
少主,抓的全是主心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酒店,如果沒猜錯,那是夜家一年最大的投資了,如果延誤了完工,損失幾乎是以秒計的。
他們羞悔地低頭,少主果然是少主,哪像他們,一直就找幾個小混混,到人家的地盤鬧鬧。
“最後,既然夜斯分身無術的話,那夜家的黑道分權,我該重新接手了。”刀削般的俊臉微露沉思,薄削的唇勾起了一抹邪佞的笑容,懾人嗜血。
死亡老人愣愣地看著那個男人,心底一陣後怕,那個平靜處事的少主,怎麼突然一下子這麼狠了?
滅殺老人站在下麵,看著高座上看著遠方,眼裏滿是嗜血的男人,明事的眼裏閃過一絲沉思。
這麼反常的他,恐怕又是為了那個女人了。
想到這裏,滅殺歎了口氣,井家的男人,都是癡情種,連這個冷心冷情的少主,竟然也不例外。
井致淡淡地看著遠方那一片朝霞,薄唇抿得緊緊的,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怒意,和她冷戰了兩天,思念卻快把他自己逼瘋了,算了,回去要她,狠狠地要她,讓她心裏隻能想著自己。
想到這裏,井致毫不猶豫地起身,向外走去。
巴黎,第20區的歐洲園林式別墅。
女人窩在男人的懷抱,眯著如貓一般墨眸雅麗的眸子,男人的大手溫柔地摸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