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在這裏等了一個晚上了,但,仍舊沒有看到那個邪魅的男人,而那些保鏢,一直不允許她進去,無論她怎麼哀求和懇求,隻需要他們向井致通報一聲,但他們仍舊堅決地拒絕她的請求。
季湘湘握緊粉拳,美麗的水眸凝滿失望和堅定,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讓他拒絕了她的愛呢?她今天一定要知道。
突然,兩個女傭相互挽著手,從別墅裏出來,一邊走,一邊竊竊私語,與季湘湘擦身而過。
“那個小姐,很普通,但是少爺真的對她好好,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溫柔的少爺。”左邊的女傭羨慕無比,大眼睛滿是憧憬。
“是啊,有一天我經過少爺的房間,不小心瞥進去,看到少爺在喂小姐吃飯,那個含情脈脈,柔情似水的樣子,真是是把那位小姐當寶了,把她捧在手心了。”
“不小心?你是故意看的吧?小心我告訴少爺你偷看他。”左邊的女傭打趣道,引得右邊的女傭羞紅了臉,輕捶著她。
聽到這裏,季湘湘像聽到晴天霹靂一樣,頓時慘白了臉,那個男人,喂那個女人吃飯?
她還記得,一次和他吃飯,她看著樓下一對情侶在嬉戲著相互喂著吃冰淇淋,滿是傾羨,她期待地看著他,但那個邪魅的男人隻是微微地瞥了那對情侶一眼,那雙美麗的眸子微露不屑,卻淡淡地沒說話,優雅地拿起酒杯,品嚐著杯裏的紅酒。
她失望地看著他,但他仍舊沉浸在自己的心緒,最後,連打量她一眼也沒,就準備離開。
她一直以為,這個男人冷心冷情,沒有什麼他是在乎的,但今天,居然讓她聽到了他喂一個女人吃飯。那個女人,何德何能?
想到這裏,季湘湘顧不得所謂的名門閨秀的儀態,急衝衝地跑到走得不遠的那兩個女傭旁邊,驚促地拉著一個女傭的肩膀,“告訴我,那位女人,那個女人,究竟叫什麼名字?”
兩個女傭麵麵相覷,猶豫了半晌,看著季湘湘不像壞人的樣子,最後一個女傭硬著頭皮回答道:“寧靜,寧靜小姐。”
幾乎是踉蹌著鬆開那個女傭的手,季湘湘退後了兩步,大笑起來,直到流出了眼淚,兩個女傭看著她這麼不正常的樣子,心裏後怕,飛快地跑開了。
原來,還是那個女人,還是那個叫寧靜的女人。
那個女人,占了他的寵,占了他的愛。
季湘湘指甲在掌心劃出一道道深痕,她想起了那天在秦家的生日會,那個女人是怎麼用卑劣的手段陷害自己的,那個女人,在被人揭發後,又是怎樣得到井瑄的庇護和沒有受到任何懲罰地平息了那件事。
她想起了昨天那個邪獰的男人如何拒絕自己,拒絕自己對他的愛的。
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來,季湘湘幾乎站立不穩,她染了粉紅色的指甲從包裏掏出手機,緊緊地握著,最後撥通了一個電話,聲音寒冷無比地說:
“我答應你,和你合作,但是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致。”
巴黎,一間無比雅致的小餐館,一個美麗的女人優雅地落座在窗前的座位上,波浪如海藻般的深褐色秀發大把大把地鋪在背上,穿著一條紫色的長裙,精致的小臉帶著一副大大的墨鏡,遮住了那張小臉。
季湘湘邁進餐館,看著那個美麗的背影,一陣晃然,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優雅卻陰狠。
她慢慢地走到那個背影前,看著那張看不清的臉說:“你究竟要我做什麼?”
那個女人端起自己麵前的杯子,嚐了一口自己杯裏的咖啡,才抬頭輕輕勾唇一笑,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個盒子放在桌子上,清脆如黃鸝般地說道:“把裏麵的東西,放在寧靜的願景裏。”
接過女人遞過來的盒子,季湘湘小臉垂下小臉,微露猶豫不安,女人唇邊淡淡地冷笑了一下,繼續誘惑般地說道:“你知不知道,現在擋在你麵前的,隻有寧靜這塊絆腳石了,除了她,致就是你的。”
聽到這裏,季湘湘再沒有任何猶豫了,她利索地收起女人的盒子,起身,對著女人說:“我相信你,希望你不要騙我。”
女人輕笑著看著她,挑起嘴角:“當然。”然後看著季湘湘一步步地離開她的視線。
看著那遠去的身影,女人唇邊嗤笑起來,這女人,還真單純,難怪,得不了致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