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聲音,井瑄雕塑般的俊臉滿是慌張和恐懼的異色,忍不住把她緊緊地摟進懷裏,力度大得差不多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血液之中,剛剛要失去她的恐懼,差不多把冷靜果斷的他擊垮了。
寧靜伸出雪白的柔夷,摟緊他的脖子,輕輕地溫聲說:“瑄,我沒事,你放心。”
她的溫柔,讓他微微地安定下來,鳳眸開始慢慢地在她的身上巡視著,看看她有沒有受傷。
那白皙的小臉帶著一道劃過的紅痕,讓他心疼起來,大手帶著點點粗繭,輕柔地撫摸上她柔嫩的小臉,似乎想為她撫平撫好那道微淺的傷痕。
那粗繭溫柔的大手,讓她微微地僵硬起來,但那無比溫柔得舉動,終於讓她開始慢慢地放鬆下來,她閉上長睫,享受著他的寵愛。
她剛剛的僵硬,讓抱著她的井瑄感覺到了,他停住了手,鳳眸閃過一絲疑惑和不解,卻沒說什麼,徑直抱著她對著驚魂不定的賓客說道:“今天的婚禮完畢,謝謝大家來參加井瑄和寧靜的婚禮,現在請大家移席到巴黎貴族酒店,喝上我們的婚宴酒。”然後抱著寧靜首先向門口離去。
日和月馬上緊跟其上,井瑄轉頭,鳳眸看了看那無比雜亂的教堂,閃過一絲冰冷,剛剛那場混亂,雖然表麵攻擊和線索都是分散的,但似乎都是為了一個點,但,這個局的目的是什麼?僅僅是為了製造混亂讓他和靜的婚禮進行不下去嗎?
鳳眸掃了一眼僵硬地伏在自己懷裏的人兒,那緊閉著顫動的長睫,那豐潤如蜜的輕張著的唇,無一不是他深愛的靜的樣子,但是,究竟從他心底流露出的一種抗拒和不安,是什麼?
看著井瑄抱著寧靜走出去,紅衣女人滿是徹骨的恨意,卻向埋在座位裏的殺手打了個眼色,示意撤退。剛剛那幕,應該是有更厲害的人在附近了,雖然不知道,那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夜晚,巴黎的夜幕降臨了,滿天的繁星,一閃一爍。
新房裏,井瑄頎長俊美的身影一直站在床邊,薄唇抿得緊緊的,不言不語,鳳眸卻複雜無比地看著床上的人兒。
床上的人終於微微轉醒過來,墨眸依舊清澈如水,看著井瑄那凝重無比的神色,溫柔地說道:“瑄,怎麼不上來?”
她往床邊側了側,臉色帶著害羞的粉紅,微微垂眸,期待地等著他上床。
看到這麼害羞的她,井瑄俊臉微微緩和過來,猶豫了一下,還是淡淡地說道:“靜,前幾天在海邊,你記得你和我說什麼嗎?”
他的聲音溫柔卻凜然。
“瑄,你在說什麼呢?是真人版比電影版更好看的那句話嗎?”她詫異地抬頭,墨眸帶著顯而易見的傷害和難過,注視著他的鳳眸。
屋裏,頓時彌漫著一股曖昧的氣息。
巴黎第20區,一個高雅精致的別墅,數十個黑衣人不時來回地巡查著。
別墅裏,一個高貴別致的房間,昏暗的燈光,映在床頭沉睡著的人兒上。
床上的人兒有著一把無比烏黑秀麗的頭發,柔順地撲散在潔白的床上,小巧的鼻子,粉嫩水凝的菱唇,柳眉微蹙,白皙的小臉微露細微的汗意。
“不,不,瑄,啊。”似乎被噩夢纏繞了,她恐懼地驚呼一聲後,便倏然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
香汗從她的額頭微微地冒了出來。
剛剛那個夢境,竟是如此的真實,真實得讓她恐懼。
平複下自己的心緒,她巡視著現在自己所在的地方,卻發現,偌大的落地窗前,一個熟悉的身影,帶著王者睥睨天下的氣勢,淡然地看著窗外的景色。
那樣的頎長俊美,那樣的尊貴高雅,寧靜冷冷地蹙眉。
井致,為什麼會在這裏?
似乎感受到了後麵的人冷漠如冰的視線,男人俊美的身軀優雅地轉過來,在昏暗的燈光下,打在男人俊美妖孽的臉上,竟劃出光影交錯的完美線條。
一筆,一劃,那完美線條如阿波羅神的俊臉,狹長秀逸的眼眸,那高挺優雅的鼻梁,那邪氣薄削的唇。
“我送給你的大禮,喜歡嗎?”半晌,男人邪魅地勾唇,對著寧靜微挑眉。
她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扔開蓋在自己身上的杯子,翻身下床,想離開這裏。
他琥珀色狹長的雙眸閃過一絲光芒,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依舊慵懶高傲地看著她那纖細的身子,赤著小腳,一步步地走到門口,想擰開房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