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秦傾的生日會已經一個星期了,寧靜無聊地看著手上的報紙,一個星期以來,她都出現在頭條新聞上,但是,沒有任何貶低和諷刺的文章,頭版全部無一例外是寫著她的所謂“英勇”事跡,陷害別人的手段變成了聰明智鬥小三,賓客的不屑變成了讚揚與妒忌,還有井瑄明顯的袒護變成了英雄救美。
果然,媒體都是見風使舵的。
不過,那個男人,到現在真的是遵守諾言了,一直沒有出現在她的生活。每天從來不會見到他,有時,他出現在電視上,俊美無雙的臉依舊意氣風發,邪氣的薄唇似笑非笑,依舊冷魅誘人。
但是,想到井瑄,寧靜甜蜜地一笑,這個男人,倒是把自己當寶了。
“小姐?小姐?”辛管家看著一直傻笑的寧靜,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但慈祥的麵容帶著和藹的笑,這兩個人,真的是經曆了很多。
寧靜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淺笑:“辛管家有什麼事嗎?”
“大少爺的電話,小姐要接嗎?”辛管家把手裏的分機電話恭敬地遞上前。
隨手拿過電話,寧靜慵懶地倚在沙發上,撇了撇嘴,說道:“井瑄,今天第十個電話了,你究竟有什麼事?”
這個男人,怎麼越來越嘮叨了。
那溫柔寵溺的笑聲低低傳來,像一股柔和的清風,輕輕地吹拂寧靜的心。
“我怕你忘記今天和我的約會了。”
壓住自己心底的甜蜜,她假裝正經嚴肅地教訓道:“我沒有忘記,你作為老板,不能老是在工作時間做私人的事,應該以身作則,好了,今晚皇族餐廳見。”
話筒那邊傳來一陣微微地呼吸聲,最後,那低啞讓人陶醉的聲音傳來:“靜,我愛你。”
她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那笑聲,像清脆的鈴鐺,一直傳進井瑄的心底。
“我也是。”
良久,電話傳來忙音,那個坐在椅子上冷酷的男人,鳳眸帶著溺出水的溫柔,呆愣地拿著手機,不放開,最後,薄唇漸漸逸出一絲喜悅的笑意,慢慢地,竟不受控製地勾起一個冷豔美麗的真心笑容。
那句話,讓他的心,似乎被填滿了。
高雅貴氣的皇族餐廳。
井瑄穿著高雅帥氣的燕尾服,雕塑般的俊臉帶著若隱若無的柔情,抱著一大束美麗大紅的鬱金香,優雅地坐在大廳最中央的座位上,那冷豔俊美的樣子,惹得服務生頻頻回首,一直在猜想究竟怎樣的女子才能獲得這樣男人的愛情。
偌大的皇族餐廳,清靜幽香,被井瑄強製性地清空了,隻有四周那些穿著漂亮製服的服務生。
半個小時後,一個穿著休閑服,秀麗的黑發隨意地披散的女人慢慢走進餐廳,門口的服務生愣愣地看著這個普通的女人,卻移不開視線。
一根長長的發絲調皮地繞到女人的唇角,女人長睫微微顫動,最後優雅抬手,輕挑起那根發絲,把它繞回到耳垂邊,小巧秀麗的臉由此至終隨意安然。明明很大氣隨意的動作,卻讓她做出另外一股不同的優雅氣質,清冷炫目地美麗。
那個俊美的男人,看見女人嬌小美麗的身影,站了起來,頎長的身影迎了上去,抱著鮮花的優雅與溫柔,瞬時讓旁邊看著的服務生妒忌起女人來。
女人促狹地看著男人的動作,挑眉,最後勾起菱唇,淺笑說:“瑄,我喜歡的不是鬱金香,是薰衣草。”
不會再為迎合他而得到愛情了,她,寧靜,一直喜歡的是薰衣草。鬱金香,一直都是舒藝喜歡的,並不是她寧靜喜歡的。不過之前為了井瑄的愛,她硬是強迫自己喜歡鬱金香而已。
經過了這麼多,她知道,忍讓的愛情,從來不是真正的愛。
那張雕塑般俊美的臉輕輕地笑出聲來,最後,他優雅地揮手,叫來服務生接住那束鬱金香,便輕拍修長十指,18個整齊地排成兩隊,穿著紫色的製服的女生,每人抱著一大束紫色的薰衣草柔美地走進餐廳,把兩人團團地圍住。
頓時,皇族餐廳被紫色的薰衣草環繞,細碎的香氣縈繞整個餐廳。
她壓住心底的感動,握起小拳頭輕輕捶了捶他,“你這是幹嘛?”
他大手握住了那白皙的小拳頭,輕輕打開她白嫩的掌心,親吻了一下,然後修長的腿單腿跪了下來,旁邊的人馬上傳上那束大紅色的鬱金香,他接過,那雕塑般的俊臉上帶著溫柔深情的笑容,磁性般的聲音帶著寵溺,“靜,嫁給我,大紅色的鬱金香,花語是,我愛你。”
“沒有戒指的求婚,太兒戲了。”她嘟起小嘴,挑眉,長睫微顫,不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