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的轉角處,井致微微停住了步伐,看著麵前美麗的女人,挑眉。
舒藝一身白色的裙子,雙手緊握著下垂,看著麵前邪魅冷豔的男人,葡萄般的大眼睛滿是眷戀與深情,櫻唇慢慢地說:“致,我要走了。”
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發一語,井致邁步,準備離開。
“致,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舒藝站在那個薄情的男人身後,終於忍不住大喊,聲音尖銳高亢,“三年前,我要離開,你沒有挽留我,任我自己孤獨地離開;我離開了,留下那麼多線索,憑你的能力,怎麼會在三年後才找到我呢?”
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舒藝繼續哭道:“三年後,你還是這樣,你沒心的,你沒心的,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怎麼愛一個人,你隻知道擁有,扔棄。我恨你。”
井致終於優雅地轉身,漠然地掃了一眼麵前哭的楚楚可憐的女人,薄唇微勾:“在很久之前,你要求我抱你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萬千寵愛,直到我膩了。但很可惜,你認為多年的情能綁住我,硬是答應了,所以,你恨我,這隻是你給你自己下的結,我沒有義務打開這個結。”
這個冷心冷情的男人。舒藝從來沒有覺得這麼寒冷過,究竟十年的相處,她有一分一毫看透過這個男人嗎?氣質高貴優雅,從小萬眾矚目,邪魅冷豔,絕美無雙,用一幅高傲邪佞的花花公子模樣欺騙了世人,以為他深情多情,但其實是狠鷙懾人,冷血無情。
她雖然知道,但一直躲避這個事實,以為她離開了,會讓他意識到他的感情,迫不及待地來找她,然後像小說裏麵的公主一樣,終究會得到幸福的。
其實,由始至終,她都在欺騙自己。
呆愣地沉浸在這個絕望的事實,舒藝漂亮的小臉漸漸冷凝,最後完全出現呆滯,小嘴說著胡話,猶如一個瘋女人。
冷漠地掃了她一眼,井致帶著與生俱來的貴族氣息轉身離開。
房間裏,寧靜呆呆地抱著膝,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連門被打開,穩健的腳步聲也沒聽到。
一陣薄荷的清香從後麵包圍了她。
驚醒過來,寧靜轉頭,菱唇不覺意地擦著井致的薄唇而過。
似乎被誘惑了,男人壓緊她的頭,死死地吸允著她嘴裏的甜蜜,大手一直輕輕曖昧地遊移著她的曲線。
小手大力地捶著他健碩的胸膛,寧靜拚命推搡著他,卻被他狠狠地壓到懷裏橫躺著,霸道的舌攻城略地地掃著她小嘴裏麵的每一處地方。
寧靜感到極致的悲哀與怒意,幹脆大力地咬破男人薄情的唇,但男人絲毫不在意,任血腥的味道彌漫兩人的口腔。
她狠,他更狠。
良久,他終於放開了她,輕輕舔了一下唇邊的血跡,邪魅淡漠一笑,低啞地說:“今天懂得反抗,為誰守身?”
沒有理會他的話,她淡漠地說:“三個月到了,我要走了。”
憤怒無比地握著她白皙的手腕,他飽含怒氣的聲音響起:“沒有我的允許,你想去哪裏?”
那雙狹長美麗琥珀色的眸子深邃幽深,隱隱約約可以看見裏麵的狠鷙,那薄情的唇,盡管微勾,卻帶著嗜血的味道。
手腕上束縛的疼,開始直直地透進她的骨頭。
但寧靜抬眸,毫無恐懼地與他淩厲的眼眸對峙,菱唇輕輕卻堅決地說:“我說過,等我三個月把對井瑄的愛捏碎,我就會做你的女人,但是,現在,我還愛著他。”
這個女人,玩的是咬文嚼字遊戲?
怒極反笑,井致冷魅狠鷙的笑容漸現,聲音磁性優雅:“即使這樣,你以為,你能逃得出我的掌心嗎?”
沒有再說什麼,寧靜起身,想離開房間,卻被他狠狠地推倒在床上,然後健碩俊美的身軀覆上了她。
“你說,我要了你,他還會要你嗎?”輕輕咬著她的耳垂,他優雅邪魅地輕笑,但卻冷如地獄閻王。
沒有任何反抗,她冷淡地說:“除了這種手段,你就使不出別的?”語氣一轉,她嫵媚一笑,輕輕在他俊臉上吐氣說:“例如,讓我愛上你?”
他用力地推開她,有點無措。
愛?這個詞為什麼會擾亂他的心緒?
她墨眸流轉,淺笑嫣然,再次倚到他身上,誘惑無比地說:“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