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一個樓梯轉角口,寧靜坐在白玉的樓梯上,雙手抱膝,腦子裏不停地回想著井瑄溫柔對待舒藝的情景。
那萬般的寵愛,原來一直是井瑄從舒藝身上複製給自己的。
厚重的腳步聲慢慢地從一樓樓梯傳來,寧靜心一緊,沒想到他會追過來,卻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自己還是對他的腳步聲記得很清楚。
把頭深深地埋在膝上,寧靜豎起耳朵聽著周圍的動靜。果不其然,那節奏感的腳步聲在她麵前停止了,慢慢的,她揚起淚流滿臉的小臉,深情地看著麵前冷若冰霜的他。
“瑄。”她衝進他那安全厚實的懷抱,緊緊摟著他的腰,抽泣著說:“我知道你會來找我的。”
他的雙手淡漠地放在兩側,任她抱著自己,表情漠然。
見他這麼冷淡的樣子,寧靜踮起腳,把紅唇湊近那雕塑般的臉,慢慢移動,摩挲著,小手也從他那堅實壯美的後背一直移到那健美的胸膛。
男人的喉結不自覺地咽了一下,身體慢慢變得火熱和緊繃,肌肉有力地噴張著,似乎等待一觸即發。
親吻著他古銅色的脖子的小臉唇角冷冷一笑。
還是這麼冷淡,井瑄,你以為我不敢了嗎?諷刺地一笑。
“夠了。”狠狠地推開她,井瑄眼底是一片猩紅,聲音沙啞低沉,“你想要什麼?獻身嗎?”
她淺淺地嗚咽了一下,眼睛裏充滿濕潤:“我隻想擁有你3個月的時間,然後永遠不出現在你麵前。”
聽到她說永遠不會出現在自己麵前,井瑄明明應該高興的,但心底卻是微微壓抑著的不舒服,他淡漠地掃了她一眼,轉身向電梯方向走去。站在他身後,看著他一步步地離開自己的視線,寧靜菱唇微勾,井瑄,今天才是開始。
黑暗的豪華總統房,寧靜感覺自己終於可以放下自己的麵具了,任黑暗將自己吞噬,然後沿著門一直下滑,渾身鬆軟地倚在門上,任淚珠一顆一顆地滴落在柔軟的毛毯上。
恨井瑄嗎?恨,也恨自己三年前為什麼要遇到他。
“回來了,今天收獲的怎樣了?”淡漠卻滿含怒氣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如魔鬼一樣,帶著毀滅天地的怒火。
燈一下子亮了,把井致那絕美的過分的臉照得清晰起來。寧靜慌張地起身,靠緊房門,似乎想從中獲取力量來支撐自己。
井致優雅地走在她麵前,邪魅之色被冰冷所蓋,帶著陰冷掠奪的氣息,把她柔軟的嬌軀輕輕地摟進懷裏,聲音冷若冰霜:“剛剛你居然敢在我的眼皮下,幹出這樣的事,你說,這樣該怎麼懲罰?”
那種深入骨髓的冰冷直直射進寧靜眼底。
這樣滿腔怒火的井致是寧靜從來沒遇見過的,也把她嚇怕了,她雙手壓著房門,低聲嗚咽著說:“我剛剛隻是氣壞了,不是故意的。”
狠狠地把她壓進懷裏,井致眼底仍是漫天的冰霜。剛剛那一幕,一直在他眼前上演。
可惡,拳頭毫不猶豫地砸向門板。然後,井致把懷裏的人頂在門板上,使勁一壓,唇就直接掠奪著懷裏的人的甜蜜。
“下次還敢嗎?”他把薄唇湊近她耳邊,淡淡一笑。
花容失色的寧靜連忙搖頭,哀求地看著身上那火熱邪魅的他,嬌弱的身體不停顫抖,“不敢了,我不敢了。”
“下次再挑戰我的底線,就不是今天這樣子了。”井致緊蹙的眉頭開始緩緩放開來,琥珀色的眼眸那抹狠色慢慢散去,薄唇微微離開身下那人的肩膀,薄唇邪氣地微勾。
蜷縮著坐在地上,寧靜撿起那被撕爛的衣服,慌張地蓋在身上。
“明天跟我回C城。”看著被嚇壞的她,井致彎腰,把她橫抱在自己的大腿上,一隻手在她雪白的背上慢慢地輕拍著,想撫平她的恐懼,另一隻手則勾起她的下巴,在她菱唇上落下一吻。
七月的C城依然帶著夏天獨有的悶熱。
古典的別墅裏。
寧靜看著四周依舊恭敬盡職的女仆和那慈祥的辛管家,感覺什麼都和以前一樣,隻是她知道,很多事都變了。
“寧靜小姐。”辛管家溫和慈祥的嗓音在寧靜身後喚著她,“少爺說你的房間需要轉到二樓的東邊。”
寧靜小姐?以前辛管家都是喊自己小姐的。
似乎看出自己的疑惑,辛管家臉色一正,嚴肅起來:“寧靜小姐,翼井的正位小姐才能被尊稱小姐,這是祖宗下來的規矩。”
“哦。”沒有所謂的失落,寧靜淡淡一笑,示意辛管家帶自己到新的房間。
新的房間在二樓的東邊,離井瑄很遠,記得剛到井家,井瑄就把自己帶到他房間旁邊的主房,溫柔地淺笑著說:“我想靜離我最近。”
嗬嗬,想不到,現在已經讓他趕走了,趕到離他最遠的東邊。
慢慢地把東西整齊地放在房間裏,寧靜黯然地垂眸,得到井瑄的愛的舒藝,真的很幸福呢。
“這是離我最近的主房。”背後一個炙熱的身體緊緊摟著她的腰,薄唇輕吻著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