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能成大事的人,必須有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能力。於是我淡定的問亭長那股亂民究竟有多少人。
亭長回答我說估摸著可能得有上百人。
“那我們有多少雄兵呢?”我繼續問著亭長。
“加上你我們共有兩人。”亭長急促的說。
聽完亭長的話我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說:“那好,大家都聽我指揮。各就各位,預備跑啊。”
我還以為有雄兵百萬作為埋伏呢,搞了半天原來就是個光杆司令。不是哥們沒有領兵打仗的才能,隻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打開亭長家的大門後,我們騎著馬慌不擇路的向黑暗的方向衝去。
這人倒黴起來真的是喝涼水都塞牙。也不知怎麼的,我騎馬跑了也沒到一會兒的工夫,突然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攔腰一打後,就重重的摔倒了地上。我伸手向那個東西摸去,發現原來是一根粗壯的大樹枝擋住了我。
周圍現在是伸手不見五指,馬和其他人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但我不能在原地傻呆著啊,如果一直原地不動的等待,一會兒亂民追上來那不就是死路一條了。
我捂著受傷的部位然後緩慢的挪動著,心裏想著這幫亂民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更晚的時候來。
走了一會兒覺得目前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這種龜速挪動其實和等死也差不多,我必須要想一個更完美的方法。
想了一下覺得躲在草叢裏是最好的方法,及不容易被發現又能隨時逃脫。趴在草叢裏了以後覺得這裏的草不夠高,在這躲著沒什麼意義,於是我趕緊起身又重新想別的辦法。
這時腦海裏一下想到了剛才把我撞到的樹杈,想到了樹杈自然就想到了樹,於是我打算在樹上躲一躲。
就在我想快速找到樹的時候,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立馬讓我找到了一顆。不,準確的說應該是撞上了一顆。我隻聽見一聲悶響,然後就覺得眼前開始冒星星了。
彎著腰緩了一會兒後明白時不我待了,再不上樹就來不及了,所以就開始手忙腳亂的往上爬。
上一次爬樹還是在我五歲的時候,距離現在都二十多年了。有些東西其實是必須要經常練習的,比如英語,不經常用的話就忘了。
問我上麵的一段話是什麼意思?意思就是我爬不上去(哭喪臉)。
就在這緊要關頭,突然遠方出現了一支火把,這下又把我的心重新提到嗓子眼了。
是敵是友?我在心裏不斷地權衡著。不能冒這個無謂的險,還是快跑才是王道。
但馬上摔下來的傷還是在刺痛著我的神經,貌似有骨折的嫌疑,腿上的疼痛讓我根本就不能走快。
就在我不斷地挪動中,遠方拿火把的人貌似是發現了我,開始朝我這個方向快速的跑了過來。
完了完了,這次真是死定了。我在心裏絕望的想著,同時自己的心此刻也跳的越來越快。
他跑到我的麵前見到我後張嘴就說:“你是不是在躲那些造反的人?”
聽了他的話我的大腦在快速的旋轉著,要是說是的話,那他萬一要是和他們都是一夥的,我立馬是死無葬身之地啊,於是趕緊說不是。
他聽我說不是後又問我大晚上在這幹嘛。
我說自己在趕路可發現自己迷路了,於是在這裏亂走。
他聽我這麼說,立馬就說:“那你跟我走,我知道路。”
我連忙謝過了他的好意,然後十動然拒了他。他看我這麼慌張的拒絕他,笑著對我說:“我知道你是躲避災民的,他們一會兒就追過來了。這樣吧,你先到樹上躲避一下,這樣他們來這裏搜查的時候就找不到你了。”
我一聽這話原來是一個好心人啊,同時為自己剛才對他的提防有些後悔。然後我對他說:“這樹太高,我爬不上去。”
他聽完我的困難立即把手裏的火把往上一照,我和他這下徹底的看清了這棵樹的全貌。其實我要爬的這棵樹雖然高,但隻要有個人能讓我踩著肩膀,那我還是能爬上最下麵的樹杈的。隻要我爬上了最底下的,那慢慢的往上爬到達頂部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沒想到我和他英雄所見略同,他看了這顆樹的構造後也說出了我心裏的想法,並甘願讓我踩著他的肩膀上樹。
看著麵前這位如此有俠義精神的人,我此刻心裏真的是感動的一塌糊塗。心裏有千萬感謝他的話要對他說,但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最後隻能感激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