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或禦此刻坐在書房裏,批閱周折,於連生連連歎氣,對於國家,有這樣的君王,他們是幸運的,但是對於他從小看起來的人,他是心疼的。
“皇上,您已經熬了三天三夜了,您就擱下休息休息吧,這樣您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東方或禦沒有抬頭,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朕沒事,你下去歇息吧,朕有事叫你。”
於連生還想說什麼,最後歎了口氣,關上門退下。
東方或禦透過窗,看著外麵的月光,放下手中的禦筆,站在窗下,回想前幾日影樓的信函——死不見屍。
他是不是可以認為她沒有死,他是不是認為她被人救了,隻是現在沒有辦法回來,他是不是可以認為那隻是一場夢,夢醒了,她就會安靜的叫自己主上。
可是事實並非他認為,她離開了他,映蓉努力的模仿她,他不是不知道,可是每每看到,他就忍不住想到阿月。看著映蓉的表情,他真的不忍再多待一刻,他到底傷害了幾個人?
推開房門,朝後宮走去,於連生在門外,本想跟著服侍,東方或禦揮手讓其退下,於連生點點頭,看著東方或禦獨自遠去,背影被遠遠拉長,那麼的孤獨那麼的淒涼。
“總是等到失去後,才知道誰才是最珍貴,情之一字,害人害己!”
東方或禦推開辰月宮,外麵雜草叢生,推開廂房門,裏麵確是孑然的幹淨還有空蕩。一張床,一個桌子,還有一本兵法書。
翻開孫子兵法,裏麵夾著一張小小的紙條,上麵寫了四個字,那是他的名字。他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學會了寫字,他不知道她的字可以這麼的婉約清秀,他有太多的不知道。
“我曾經想過,救你不過就如同救一隻阿貓阿狗一樣,能活下來,就是你的造化,活不下來,我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可是,你每次的出現,都讓我覺得不曾認識你。”
“第一眼見到你,你的眼睛幹淨隻是望著我,也許就是那樣的眼神打動了我。後來看你在影樓裏奮勇的身影,我不知道那樣是對是錯,看見你受傷,心也會刺痛。”
“十五歲,你站在我的身邊,雖然身體已經長大,但是那雙眼睛,還是隻有我。那一次醉酒,我明知道我抱的是你,可是我怕愛上你,愛上一個下人,我隻能喊著映蓉的名字。”
“再後來,我看著段炎南看你的眼神,你們十指相扣,我忽然怕你離我而去,我隻能讓你親手刺向他,斷了他的念想。我本不想要那作戰圖與地形圖,可是你如此的維護他,讓我瘋狂的想要嫉妒。”
“阿月,你贏了,我從未說過你對我多重要,但是,我卻再也離不開你!”
阿月!阿月!沒有人知道,堅強如帝王,也會也夜深人靜的時候,訴說著寂寞,思念著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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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大家有沒有思念過一個人,然後再夜深人靜的時候,哭的歇斯底裏或者默默無聲,心裏痛徹心扉或者生不如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