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終究是高興的,眉眼間的欣喜遮不住,揚步上前挽住他的胳膊,“三郎為何有此一問呢?”
蕭銘眸光溫和地注視著她,思忖片刻後才道:“今日太子忽然叫孤去東宮飲酒,說不曾飲我們的喜酒,要孤有時間補償給他,還說要來府上吃你親手燒的菜。”
“孤還以為他見過你,猜出你是個賢惠的妻子,還猜出你燒得一手好菜,誰讓孤的王妃秀外慧中呢!”蕭銘眸光微閃,嘴中卻說著甜言蜜語,“太子與孤一般身世可憐,他出生不足滿月,她的母妃便病逝了,若非皇後垂憐,想來也如孤這般煢煢孑立,形影相吊,是個天煞孤星的命格。”
“三郎不是孤身!”女子溫柔地環上蕭銘的腰,眼中蕩著母性的光輝,“無論如何有妾生死相隨,三郎不必妄自菲薄。”
“孤有初娘,太子卻無人疼愛,所以初娘可否代替孤時常往東宮走動走動,與孤一起疼愛太子,他實在是無人照顧。”蕭銘趁機握住她的手,低聲商議道。
“妾明日便去東宮看看他衣食可有那些不如意的。”女子眉眼如水,滿臉的幸福。
場景忽然轉換到菩提寺的後山桃林中,蕭昂眸光陰鷙,捏著她的下巴說:“你這張臉委實可恨,本宮禁不住想摧毀,可又舍不得你死,要不要將你的臉割下來做個麵具呢?不過在做麵具之前,本宮倒是想嚐嚐你的滋味!”
女子掙紮,“你放開我,我是晉王妃,晉王不會饒了你的!”
陰鷙的眼神露出冰冷的嘲諷,“是他將你獻給本宮享用的,又怎會不饒了本宮呢,你若是乖乖討好本宮,擺出最下賤的姿勢取悅本宮,本宮可以饒你一命!”
女子淚眼盈盈,“你胡說,他不會那麼對我的!”
“不信你看,他就在那裏看著你在我身下婉轉承歡呢!”
女子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卻見蕭銘與沈雲初在旁邊的亭子裏耳鬢廝磨,沈雲顏兩條潔白的腿卻緊緊地纏著蕭銘的腰部,蕭銘則衣衫淩亂地壓在她身上奮力動著,沈雲初與她目光交纏,紅唇輕啟露出一抹勝利者的笑,然後突然丹蔻的指甲捧起蕭銘的臉,蕭銘將埋首在她胸間的頭抬起來,堵上她的唇與她糾纏著,沈雲顏嘲諷的目光像劍一般刺穿她。
萬箭穿心的痛!
“大姐姐,晉王愛著的人終究是我,你不過是登上高位的踏腳石,他連碰都不屑碰你,卻****夜夜與我笙簫,你瞧,光天化日他情難自禁就纏著我在亭子裏疼愛我,你可不要難過啊,既然你愛他,他能娶到最愛的我做皇後,你是不是該替他開心?”
“大姐姐,你這輩子隻能守活寡了,到死的時候因為被賊人輪著玷汙過,沒有資格埋入皇室陵墓的,真是可憐啊,你若是求求妹妹,妹妹可以幫你將那個賊人找出來,讓你嫁他為妾,百年之後也能享受香火供奉!”
那雙陰鷙的眼睛逼過來,唇角帶著冷笑,“你看到了吧,晉王不要你了,將你送個本宮了,本宮想要你隨時隨地都沒人敢管,你叫啊!”
她不要命的跑,終於看到荀陽,還沒來得及喊他,就看到爾玉公主從後麵抱住他,兩人恩愛甚篤,而那雙陰鷙的眼睛又逼近,撕她的衣服強占了她,她呼救——“先生,你怎能視而不見,你救救阿初,先生!”
“丫頭,你快些醒醒,你看到的都是夢魘,快些醒過來!”清泉般的聲音,焦急地叫著她,像是黑暗世界的第一縷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