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幾句話就將沈府飛護衛頭領,換成了自己人,沈雲初這才覺得程家三兄長果真是個有手段的,也怪不得父親總誇他文韜武略。
這時候被打得半死的趙護衛被抬了上來,兩名親兵將他仍在地上,然後遞給程思揚厚厚的一遝紙,“稟大人,他招的供都在紙上寫得清清楚楚,請大人過目。”
“嗬嗬——”程飛揚笑的不可自抑,“六歲的時候就知道偷看隔壁婦人洗澡,還跟府中的婢女偷情,都做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混賬事情,這樣的垃圾貨色,居然被沈夫人招進府中做護衛,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韋氏臉色僵硬到極限,“將軍不在府裏,我操持一大家子的生計,已經很辛苦了,哪裏顧得上這些事情,不過是管家替我分憂罷了!”
“沈夫人果然辛苦啊!”程思揚慨歎,很同情地望了她一眼,“夫人年紀大了,該歇息的時候就要多多歇息,若是累出個好歹來,沈將軍必定會為此而愧疚,思揚也會心疼的,以後沈府對外的事物,思揚就一力承擔了,好讓夫人安享晚年,至於內宅的事情,夫人不妨交給初初,名義上她雖然是庶出,可她必經是沈府的長女,幫母親分憂也是應該的,是吧,初初?”
“阿初隻想為母親分憂,受些苦累有什麼打緊。”沈雲初認真地看著韋氏,:母親,您前兩天半夜發病,阿初到翠竹院侍疾,整夜沒睡,看著母親憔悴的睡顏,那時候阿初就暗自告訴自己,將來定要出息些,替母親掌家,也好讓母親多休息。“
韋氏那副偽善的嘴臉再也撐不下去,她若是再退讓,沈府裏裏外外就要落入沈雲初那個賤蹄子手中了,她終於露出森寒的表情,“內宅的事情就不勞煩三郎操心了,你隻管空閑的時候來沈府幫忙就好,不用事事費心,若是累到你,將軍怕是要埋怨我了。”
程思揚豈會不知曉她的心思,當即溫和地笑道:“沈府與程府雖然離得很近,然而兩處跑到底是累,思揚就在沈府住下了,方便替將軍照看一家老小,也算不辜負將軍對思揚這些年的悉心栽培。”
不等韋氏出口反對,他直接踢了趙護衛一腳,“至於這該死的趙護衛,他已經招了,說是夫人您身邊的周媽媽指使他如此做的,他還說那隻玉兔是他殺的,有了這些口供,夫人在祖母麵前也有交代了,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思揚本就是自家人,為夫人分憂,收拾這些下作的東西不過是分內的事。”
韋氏暗恨,她費盡心思陷害沈雲初,就是為了將沈雲初在沈府唯一的靠山打掉,若是老夫人都不護著沈雲初這個賤蹄子,那她以後在沈府的日子將會無比淒慘,徹底由著自己搓扁揉圓,她怎會允許程思揚壞了她的好事。
“四郎不會是屈打成招吧?”韋氏臉上雖然掛著笑,眼中卻毫無笑意,老夫人也就隻有玉兔這個寶貝,失去這次的機會,再想挑撥老夫人與沈雲初的祖孫關係就難了,她自然不想如此輕易就放過沈雲初。
程思揚豈會看不透她的小心思,揚眉對那士兵吩咐道:“你帶著那位周媽媽去檢查一番,讓她仔細檢查,看看趙護衛身上可有傷痕,省的夫人太公正無私了,明明查出了凶手,非要將罪名往自己最疼愛的女兒身上推。”
沈雲初看周媽媽陡然變黑的神色,還有韋氏急促的呼吸卻立即麵帶微笑的模樣,心裏麵都要笑抽了,她這三阿兄果然威武,她在沈府折騰這麼長時間,都沒能讓韋氏如此吃癟,她故意天真地問道:“阿兄,周媽媽雖說年紀大了,到底是婦人,讓她幫忙去檢查趙護衛身上是否有傷,有違禮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