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雲南旅遊的柳月清,每天都是在猜度和惴惴不安裏度過的。跟隨著家裏人——尤其是她的父親柳老伯興致正濃,即便是心裏有什麼不愉快,不樂意,也隻能藏在心裏,不能有絲毫表露抱怨。柳月清雖然跟著大家在一起遊山玩水,賞花觀景,可心思卻無時無刻不停留在二姐柳菊香身上。她的心裏好悔恨:自己咋那麼笨,那麼傻呢?!毫無心情的旅遊,著實讓柳月清心身疲憊,迫不及待回家的心情,讓她感覺七天的假期居然是那麼的漫長!
回到家,柳月清顧不得疲倦和旅途勞累,直奔二姐柳菊香家裏而來。
“二姐,你的收獲一定不少吧?"柳月清笑嘻嘻關切地問。
“收獲什麼呢?你當是收麥子呢,看你假惺惺怪裏怪氣的樣子,到底想說什麼呢?”
“你不是去炳南那兒了嗎,你就沒有打探出點消息嗎?”
“你把我當特務啊。看你猴急的,咋不自己過去看看呢。”柳菊香沒好氣地看了柳月清一眼,“他現在是單身,一個人過。老婆在早些年前就死了,有一個女兒正在讀大一、、、、、、”
“他老婆死了。怎麼死的?”柳月清吃驚地問。
“是啊。在他女兒三歲的時候,他老婆就得了癌症不幸走了,從那以後他一個人含辛茹苦把女兒拉扯大、、、、、、”
柳菊香打開了話匣子,把這幾天所聽到的,所看到的一五一十地說給了柳月清。
“看來二姐你是真心看上他了。”柳月清酸楚地說。
“是啊,在他來我家第一天,我就看上他了。當時我看見他的第一眼,心裏就有這樣的感覺,這不是我男人嗎?”柳菊香在妹妹麵前,沒有掩飾自己的情感。“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其實你們才是真正的一對夫妻,可惜老天不作美,一對鴛鴦卻各奔東西,沒有緣份、、、、、、”
“唉——我們是有緣相見,無緣比翼雙飛、、、、、、你對他說了嗎?他有何反應?”
“他呀,簡直是榆木疙瘩一個,我都那樣了,他都、、、、、、哎,不說了、、、、、、”柳菊香微微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有一天夜裏烏雲密布,到了半夜下起了大雨,電閃雷鳴的。我早睡了,他可能還在寫東西。大概聽到落雨聲怕我受涼,我聽見他輕手輕腳走進了我的房間,我心裏萬分驚喜,悄悄把睡衣領口朝下拉了拉,詳裝熟睡著。我看見他在我的床前呆站了幾分鍾,然後把手裏的毛毯蓋在我身上,轉身悄然走出了房間。”柳菊香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水,繼續說“當時我心裏那個氣呀!真想跳起來把他拉進懷裏。你說,我都把我的大半個‘兔子’露在衣服外麵了,他竟然無動於衷。其實他也動了心的,隻不過努力克製住了自己,不然不會在我床前停留那麼久。你說他笨不?不過我倒是更加喜愛他了。”
“你好沒羞喲。你這幾天就住在他們家裏?”柳月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呀。我不住他家裏,你難道讓我住在大街上不成。誰還沒見過個男人,怕啥。”
“你可膽夠大的,你就不怕他對你起歹心?一去了就敢住在人家家裏頭。”
“起歹心?我多麼希望他能對我起歹心,可惜呀、、、、、、人家就是沒有歹心。”
“你沒對他提起過,你和他的事情嗎,他怎麼說呢?”
“他自己倒是沒有什麼異議,隻不過呢、、、、、、”柳菊香停頓了一下,抬眼瞧了瞧柳月清,說:“他說這事恐怕要征得她女兒的同意,否則——他女兒是他一個人親手帶大的,爺倆從小相依為命,隻要他的寶貝女兒同意,接受我。其他的事情都好說。”柳菊香說著從自己的手提包裏拿出一張照片來。
柳月清伸手接過照片,仔細認真地端詳起來:照片上是一個清新陽光靚麗的女孩。柳月清心想,這本來應該是我自己的女兒。她把我女兒的模樣牢牢地刻畫在了心裏。
”這就是他的女兒,就在我們鄰省讀大學,過些日子我就去看她、、、、、、”柳菊香驕傲地說。
“這照片是他給你的?”柳月清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二姐柳菊香。
“不是,那哪會呢。是我偷偷拿的。”柳菊香做了一個偷盜的動作。
柳月清詳細詢問、了解了相關我女兒的具體情況,並且一字不落地牢牢記在了心裏。柳菊香誤解地說道:“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你也別再想了。是不是心裏有愧疚自責,像老爸一樣覺得對不起人家?你現在有家有室,又不能兌現諾言。不過你放心,老爸的心願我來了,你欠的債我替你還。”柳菊香興奮地拍著胸脯說,“從小我就哄著你,背著你,現在這事兒老姐我一樣替你背著,不過——背這事兒我是心甘情願,而且非常樂意喜歡!”柳菊香一臉幸福和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