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女人(1 / 2)

夜國是中原大地上最強大的帝國,自從八年前國主夜月建國以來,就一直傳承至今。

這個國家的第一任國主夜月,一直是夜郎城的百姓心目中的傳說,有關於他的事情,從來都高居夜郎城輿論榜榜首,就連現任君主也是望塵莫及。

據說,他生為長子,自幼年起便是驚采絕豔,從小被當做繼承人來培養,建國之後,卻僅僅隻過了五載,三十不到就將皇位傳與他人,從此過上了深居簡出的生活。

據說,他南征北戰,殺敵無數,所到之處,讓他的敵人聞風喪膽,棄甲而逃。

據說,他的長相俊美非凡,宛若神袛,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子,更是當時整個夜郎城的少女夢寐以求的對象。

據說,這位君主一直未娶妻生子,是因為不想對不起他心愛的女人。那位女子,據說死在建國前的最後一戰中,她死後,這位君主便再未碰過任何女人。這份深情,讓別的女子,對他更是趨之若鶩。

而最近關於這位君主的傳說,是說他這八年來,一直都喜歡喝一種叫做“白瀾”的酒,每每飲酒時,都是獨自一人,望著城門的方向,神色隱忍。

唯有一人,對這些傳聞卻是不屑一顧,那個人,就是餘家的二公子餘楊。餘家是夜郎城的十大家族之一,以商業聞名海外。這位二公子卻沒有什麼商業天賦,隻喜歡結交朋友,四處遊玩,因著他是家中的二子,不需要繼承家業,大家也就隨他去了。

餘楊之所以對這開國帝王不感興趣,是因為他自認為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他所感興趣的,隻有那個總是爛醉在自家迎雲酒樓酒窖裏的女人。真不知道,這世間怎麼會有像她這般嗜酒的女人,由她這樣喝下去,自家酒窖裏的好酒,遲早會存貨不足的!

想起這個女人,餘楊眼中不由閃過絲笑意。他本就是一個俊秀的少年,著一身淺綠色青衫,薄唇微抿,秀挺的鼻梁之上是一雙神采奕奕的星眸,裏麵似有無限光彩。這麼一笑,便更像一個翩翩少年郎,引得不少路人回顧,一些妙齡的少女更是羞紅了雙頰。

剛走入迎雲酒樓,就有小二迎了上來,見是自家少爺,連忙彎腰叫了一聲,“二少爺好,今兒個您怎麼有空來了,想必是來看白姑娘的吧,白姑娘人正在酒窖呢,要不要小的現在就帶您過去?”餘楊聽後眉頭微皺,對著小二揮了揮手,“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了。”說完,也不管小二就直接走了過去。

推開酒窖的大門,迎麵撲來一陣醉人的酒香。昏暗的酒窖裏,整齊的擺滿著一壇壇各色的佳釀。那個女人,靠在一酒缸上,閉著眼睛,竟是睡著了。靠過去,還能聽見她淺淺的呼吸聲。餘楊往旁邊的酒缸一看,酒缸裏的上等竹葉青,眼看已少了三分之一了。他不由無奈的歎了口氣,推了推旁邊熟睡的女人,說道,“女人,醒醒,酒窖裏冷,到時候著涼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快醒醒。”

女人似乎在睡夢中也不甚安穩,或是因為不堪其擾的緣故,眉頭皺了皺,一直終於閉著的長長的睫毛有了動靜,打開了來,露出一雙漂亮的眸子,但是因為雙眼無神的緣故,整個人的氣質也顯得頹廢無比。

花了好一會兒,女人才認出了眼前的人是誰,傻傻的笑了笑,對餘楊說道,“小家夥,你怎麼來了,快過來陪我喝酒。”說完,又要去舀身後酒缸中的酒,隻是還沒有等她的手伸出去,手中的酒勺就被人搶了去,正是餘楊。

“不準叫我小家夥,明明你看起來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最後一句他說的極小聲,臉上還帶著一絲氣憤,不管強調多少次,這個女人總是拿他當做小孩子一樣。說完,他自顧自的舀了一勺酒,就坐在女人旁邊。

看著旁邊一臉無所謂的女人,餘楊又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那還是三年前,自己和一群朋友在酒樓裏吃飯,掌櫃的忽然進了廂房,神色慌張的貼在自己耳邊,說,“二少爺,不好了,我們酒窖裏進賊了,那女賊功夫甚高,好幾個夥計都打不過她一個人,那女賊卻又賴在酒窖裏不走,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哦?還有這種事情,有趣,走,去看看,”等到了酒窖的時候,那裏早已圍了一圈人,最中間的赫然就是一個穿著灰衣的女人。那女人手裏抱著一壇酒,滿臉醉意,一頭如墨的秀發像綢緞一般,隻用一根白綢子繞著發絲隨意的紮了一圈,還有幾縷柔順的貼在耳際,顯示主人的無意打理。女子的容貌清秀中帶著幾分英氣,隻是唇色淡的有些異於常人,與她額際上殷紅的符文成了兩個極端。即使身上穿的是一身不起眼的布衣,也依舊掩蓋不了她的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