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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默程？白默程你這些日子到底去……”有青拿毛巾擦拭著小白的臉，手卻被他一下子抓住。
“……你是誰？為什麼叫我白默程？”他的眼睛睜開，卻是如雪般紅色的眸。
有青著實被嚇得不輕，手裏的毛巾一下子掉落到地上。
“你到底是誰……我還要問你呢！你的眼睛……”
“別管我！”小白鬆開她的手，然後一下子跳下床，想要從窗子逃走。
“白默程！我是有青啊！”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的動作，“我是有青、有青啊！”
“我不是白默程！”小白瘋了似的甩開她的手，從窗戶跳走了。
不是白默程……你騙鬼！
你不是，那誰是？
要是老頭在就好了！
小白一路跌跌撞撞，有青就一直在後邊靜靜跟著，他也不反對。
白默程……
運氣調息，眸子裏的紅漸漸消了下去。
現在大腦已經可以思考了，細細想想，白默程，好像……是燕近蕭以前喜歡的人吧！自己和他長的像，別人認錯，那也是情理之中了。
“有青是吧？”小白回頭，腳步慢了下來，示意有青追上，“我不是白默程。”
“不可能！”有青攙住他，緩緩走著，“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你。”
“……我像他嗎？我除了這臉，還有哪裏像他？”他苦笑道。
“不，你就是他！”
不可能，我怎麼會是他，如果是他，那為何燕近蕭不喜歡我？
“你認錯了。”
“不管，你現在傷很重，還是跟我回去休息吧。”
“我……”眼底閃過一絲猶豫，“好吧。”
睡得著嗎？
爹爹、娘親、零時還有燕近蕭的事，已經足夠讓小白頭疼的了。
都說，夜深人靜的時候，人最容易沉入深深的思考，妖，亦如此。
他開始思考他的前世今生，開始思考自己的未來，開始思考自己和焉菱、燕近蕭他們的關係。
風吹得窗戶一下關，一下開的。
它發出的響聲，打擾了小白的思考。
他起身，想要將窗戶鎖好。
嘩啦——
瓷器破碎的聲音劃過耳際。
小白蹲下去，整理碎掉的花盆，卻子啊土中發現一角雪白。
抽出一瞧——
“畫卷？……”
顧不了讓他頭疼的聲響，大開窗戶，借著月光，小白展開畫卷。
畫卷上，是一個穿著白衣裳的男子，他身處瀑布之前。纖細身子在偌大的畫卷中顯得若隱若現，仿佛下一秒便要被那瀑布之水淹沒。
看不清男子的臉，仿佛被水霧遮掩了去。
畫卷很完好，隻是邊角被土弄髒了點。目光在畫卷之上尋找落款。
燕雲奕畫於淨城花夢樓獻予白默程——
“住持，此次真是麻煩你了。”燕近蕭穿著百姓的衣服，來到淨城寺前。
“我知道這次皇上前來是為了什麼，但他不在這裏。”
“我不是皇上了……”燕近蕭突然意識到什麼，“什麼？你剛剛說他不在這裏？”
“是的。”
“那他在那裏？”看著住持一臉的茫然，燕近蕭一路向山下跑，一路喊，“有他的消息記得通知我！”
上山容易下山難，燕近蕭可不是這樣覺得，隻是，下山有點……控製不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