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隨我去看看白默程吧。”
“啊?!”
病房裏充斥著藥味,以白默程同學的身份來看望。
床上的人像是睡著了一般,一動不動。
床邊一個憔悴的男人一直守著他。
焉菱和燕雲奕逗知道,這兩個人就是白默程的父親。
另一個床位上,是重病的女人。
“謝謝你們來看望啊,我真是撐不下去了,兒子、老婆都病著……”男人為焉菱端上一杯茶。
原來一邊病床上的女人是他的母親啊。
“……”麵對這個男人,焉菱實在為他的遭遇感到無奈,“……我……”
“你說他有機會醒來嗎?”男人問道。
“會!”燕雲奕不假思索的回答,“一定會的,您隻要多等等……”
等我放下他……
焉菱冰涼的手拍了拍男人的背脊,卻發現男人的身體竟比自己還冰涼。
燕雲奕回頭,將目光轉到女人身上。
女人的容貌不算絕美,但已是清秀。
突然想到什麼,燕雲奕衝到女人身邊,撩開她的袖子。
赫然——有隻蝴蝶。
——
——
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
白默程還是小白。
現在都病了。
小白的容貌徹徹底底地毀掉了。
被他自己。
臉麵漂不漂亮,有什麼用,毀了算了!
“你自己弄的?”燕近蕭很生氣,看著躺在床榻上的小白。
小白別過去不看他,輕輕‘嗯’了一聲。
“……為什麼?”燕近蕭真的很生氣,迫切想聽到小白給他一個合理的答案。
“我不要長得像他。”小白說得很輕,他知道他現在很生氣。
“為什麼?”他再次重複了那三個字,語氣加重了。
“……隻要我沒了這張臉……”小白聲音越說越小,“大臣就不會說我迷惑皇上了。”
“為什麼?”燕近蕭將他扳過來,讓他麵對自己,“為什麼你下得了手?”
“為什麼我下不了手?”小白反問他,“所以你別看我了,讓我離開皇宮吧。”
“你要去哪裏?”
去哪裏?
對啊,去哪裏?
不想來皇宮,又不想回到家裏。
那麼到底去哪裏?
“回你朋友那裏麼?”燕近蕭眯起眼,望著他。
小白微微點點頭。
起碼要騙他一下。
“不行。”燕近蕭冷冷道,“不可以。”
“為什麼?”現在輪到小白反問他了。
“因為你喜歡我。”燕近說,幾近肯定,“所以你不可以走。”
“你為什麼總那麼自信,若我說我想離開你呢?”小白瞪著他,道,“你分明拒絕了我!而我從前你對我好,一定也是因為這張臉!現在我沒有這臉了!所以讓我走吧!”
“……”燕近蕭默視他,你錯了……
“你錯了……若我對你好隻是因為這張臉,我為什麼要拒絕你?”燕近蕭淡淡說道,眉頭平伏下來。
“……”他啞口無言。
“……”他也一時語塞。
“你就……那麼狠心?”燕近蕭的聲音不再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