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不記得白默程？皇上身邊出現了個魅惑至極的孩子，像極了白默程。”
“是嗎……隻恐是個妖精吧！將皇上迷得神魂顛倒的！”
兩位大臣的私語，被暗處的小白聽盡了。
他皺起眉頭，窒息的感覺蔓延開來。
‘他接受你，他的臣民會接受嗎？’
手撫上自己的臉。
都是因為這張臉，我不要像他……不要！
——
——
“啊——”
撕裂般的痛在零時的臉上綻開——
“零時你怎麼了！！”焉菱一把扶住他，看著他臉上蔓延著的爪印。
“我……和小白結下了契約。”零時牽強地笑著，“……同甘共苦。”
……
血不止的流。
“零時！你……”燕雲奕和焉菱慌了，看著極致痛苦的零時。
元魂也一同撕裂，很痛很痛。
小白！！你到底……
你到底在想什麼！
在做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執著！為什麼！
為什麼不忘了他！
混蛋！
我才是和你結了契約的人！！
我才是和你要過一輩子的人！！
——
——
‘噗通——’
小石塊在譚中激起小小浪花。
兔妖不滿的坐在潭邊，不厭其煩地往潭裏丟石塊。
潭的主人終於生氣了——
‘嘩啦——’
青龍一個翻騰，憤憤地瞪著潭邊已被濺濕的男孩：“你夠了！”
“……啊！師父！你終於肯見我了！”男孩開心地站起來，“師父，你還不知道我名字呢！我叫——”
“我沒必要知道，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青龍轉頭就想要紮入潭底，卻被男孩的舉動給驚嚇到了。
他跳入譚中——
青龍隨著他一頭紮入譚中。
白虎潭，好比無底洞，一般人或妖掉下去，沒有青龍的陪伴，準沒有命。
何況是隻不懂水性的小兔子。
——急劇下降——
青龍在後麵追著，頭朝潭底，奮力追上下降的兔子。
麵對麵的瞬間——
青龍的鱗甲退去——
露出淨白的麵孔，青衣飛舞。
伸手擁住眼前的兔子。
男孩也對著他笑，緊緊相擁——
力量一反，青龍抱著兔子往潭麵衝。
離潭越近……擁抱著的體溫就越淺……
龍鱗回到了青龍身上，吞沒了他淨白的臉。
今生隻需抱一次便足矣了。
兔子靜靜的坐在潭邊，咳著，望著潭中的青龍。
眼裏泛起一片漣漪。
“你很好看。”兔子發話了，“你很好看。”
“……夠了哦！你剛剛不要命了？”青龍憤憤道。
“隻是想證明師父在乎我的！”男孩耍起了小性子。
青龍望著他，想再次擁住他，可怕是再也擁不住了。
剩下的，就隻有冰冷冷的龍鱗。
“師父和我在一起吧。”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青龍一甩尾，發出巨響。
“……我立誓，我要和第一個抱我的人在一起。
“你娘親呢？”青龍搖搖頭。
“我喜歡男生！”兔子向潭邊靠近一步，青龍就往後倒遊一寸。
男孩後退，助跑、起跳，摟住了青龍的粗大脖子，很明顯，他抱不緊。
青龍一甩，兔子跳上了青龍的背，靜靜地扶著。
“會凍死的。”青龍靜靜的，不動。
“沒辦法相擁，就不可以愛了？”他嬉笑道，“那又如何？師父。”
龍鱗的冰涼，隻要我來承受便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