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了……
實質上是故意的吧。
他知道他下山一定會去找楊家的人，於是他早早將楊家人趕走，故意留下扇子。以為，這樣他會氣衝衝地來找自己。
……沒想到……
看著燕近蕭自言自語地笑著搖頭，小白終於明白，自己是不可能了。
就在身後守著吧。
——
——
“老頭！老頭！”蘭姨生氣地踢開門，卻不見老頭的蹤影。
“怎麼了？”有青捧著給老頭換洗的衣服，跟在蘭姨後麵。
空空如也的房間——
今天花夢樓沒有開業。
蘭姨和有青還有其他姑娘滿世界地找他。
就是打死也找不到。
怎麼可能會找到。
“青龍，你是世界萬物智慧的結晶。”老頭望著白虎潭，閉上的眼睛，“我這樣做可對？”
龍躍出水麵，水如小溪一般從龍鱗上滴滴答答地留下。
“我們也是老朋友了，我懂。”青龍翻騰著，“你如今是決定和她在一起，並退出仙位……怎麼？你現在要後悔了？”
“我現在是凡人了，我感覺到自己沒多少時間了。可她還年輕漂亮……”老頭歎了口氣，“我不忍看她陪我一起曆經痛苦輪回。”
“你……怎麼連個小孩還不如？”青龍一下紮入水底，出來時，嘴裏多了一麵鏡子，“這是輪回鏡，你看。”
青龍將鏡子推給他，鏡麵上——
一副火一般的景象——
皇宮裏，那些原本的兵衛被殺的片甲不留——
“燒死狗皇帝！燒死這個妖孽！”
雪一般的男孩，和那個被稱作‘狗皇帝’的男子被分別綁在兩根柱子上，身下堆滿了柴。身上淒淒慘慘的，都是紅色慘人的傷。
男人走近他，糾起他的下巴：“燕近蕭？想不到吧？哈哈哈！你守不住你的皇城啦！就讓我這個大將軍來做皇帝吧！”男人回頭看向他的軍隊，“對不對啊？”
“對！皇上萬歲皇上萬歲！”
“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這個十惡不赦的人！你不可以這樣做！”一旁的柱子上的白衣人開始大叫。
大將軍轉身走向叫囂的源頭：“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同樣都是燕近蕭的人，白默程至少可以給他想要的，而你什麼也做不了！你守不了他的城！”
“哈哈哈哈哈——”大將軍仰天長笑。
男孩的黑色的眼珠泛出一片血紅……似乎都會滲出鮮紅的液體——
“嗷——”捆著他的繩圈瞬間斷裂，他掐住了大將軍的脖子，“我可以守住他的城！可以！！”
“你……妖怪……！”大將軍抽出刀，一下子刺入他的腰際。
他將大將軍甩到一邊，抽出深入腰間的刀，傷口霎時愈合。
見大將軍身亡，軍隊亂了，他們紛紛逃竄，卻終究逃不過他的掌心。
殺完最後一個人，他轉身走向燕近蕭——解開束縛他的繩子。
“你殺了我吧，白……”燕近蕭笑起來，帝王的氣息不減，“我知道，我從坐上龍椅的一刻，我就知道，我要到不是這江山……”
他的臉上，真的溢出了血淚，獠牙打著顫，痛苦地搖著頭。
燕近蕭抓起他的手，往自己的心口紮去——五指深入了他的皮肉。
那個發了瘋的妖怪似乎想起什麼。
——
——
鏡子裏的場景被決斷。
“這是將來要發生的事？”老頭吃了一驚。
青龍點點頭：“這不是結局，而是開始。”
老頭……你就不可以像白默程一樣，堅持下去嗎——
這不是結局，而是開始——
而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