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聖上曾經的皇弟畫的。”
“雲奕？”燕近蕭歎了口氣，“朕……不生氣，隻是，已經物是人非了……來人，在朕麵前，燒了吧——”
不會看錯，這種溫柔的神情，這畫中人，一定是白默程。
小白看著那畫卷在大廳中央被丟進火盆。
初雪，原來並不是和我一起，又怎麼可能一起。
燕近蕭的眸中，清楚可以看見火光的跳躍。
他哈哈大笑著，眉頭卻緊緊擰著。
他曾經，也是這樣裝，裝著不在乎他，裝著不喜歡他。
誰知道，自己有多想念他。
他啊。
他啊。
都太固執——
宴會結束了，燕近蕭回到寢宮，小白卻跳上了床——
“小白快下來啦——”
刷——
雪白的皮毛不再，而是成了雪白細滑的肌膚。
修長的身子隻是披了一件單薄的白衣。
衣服的領口很低，白皙的脖子、漂亮的鎖骨暴露在外。
長發散落在肩頭，他媚笑著。
眼裏，盡是情意。
“你……你是小白？”燕近蕭直勾勾地看著他，和白默程很像，但是卻這麼妖媚——
“你說呢？”他纖細的手繞上燕近蕭的脖子，幾近魅惑地說，“我喜歡你，讓我成為你的。”
快要吻上——
燕近蕭卻推開了他：“喜歡，不是這樣的，喜歡，不是肉體上的，不是做了這種事就是喜歡，你懂嗎？”
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他，他不會對任何一個人獻媚，他不會有這麼強烈的占有欲，他的眼神，也從不會這樣火辣！
“……！”看著拒絕他的燕近蕭，小白冷笑道，“那南宮燕呢？那白默程呢？”
“你和南宮燕不同，在我看來，你是很幹淨的生命，我不想去玷汙……”他頓了頓，皺著眉，“至於白默程……我們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關係。”
他苦笑道：“他為我做了許多事，從沒要求我什麼。我們之間，很微妙，很怕他離開，我自己，都不確定，他是否喜歡我。”語氣變得肯定，“但是我知道喜歡不是這樣的，因為我從來都沒有要想過占有他。”
這不就間接的表達了，他喜歡的是那個白默程嗎！
……眼簾垂下來。
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卻已是血紅。
小白看著燕近蕭，步步將他逼退：“我想要……血。”
“你！”燕近蕭感到了危險，想起那次玄林村的慘案，死的人滴血不剩——
忽然，小白停住了腳步，捂著腦袋。
意識變的混亂。
今天一口氣吃下去的元魂和血妖抗衡著——
“快走！我……”
“我要血——！！”
“不！……燕近蕭，你殺了我！快……”小白控製不了自己，隻好一口咬上自己的手臂。因為痛苦，止不住哭泣。
“……你是我的貓。”這隻貓，陪著自己打發著許多無聊寂寞的時刻，無論什麼，它都會陪伴在身邊，燕近蕭搖著他，“醒醒！小白！醒醒！”
他知道，小白體內的正邪力量正在抗衡著，隻有喚醒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