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焉菱在他耳邊小聲道，“無可奉告，你願不願意……成為歸魂者？”
燕雲奕看了看燕近蕭，匆匆帶著焉菱走了。
“成為歸魂者？守護天道秩序？”燕雲奕驚奇的看著她。
“對。”焉菱點頭，不住摸著小貓的頭。
“……好。”
焉菱綻出一個微笑，眼睛泛起幽藍：“好！！好！！”
……
……
南宮燕玩弄著自己的頭發，眯起眼看著久久站在墳前的燕近蕭。
哼……真會裝，明明還想著他。
“你就別看了！”南宮燕勾起一個媚笑，“死都死了……”
燕近蕭沒有理會他，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個土堆。
‘你出去！如果你想上奏，就上奏！何必低聲下氣來求我們主子！’
‘明天就陪我去花夢樓找女人！’
‘你願不願意和我走？’
‘你成親的時候……會下雪吧？搞不好還會是初雪。’
‘那我留在皇上身邊也對你有好處，可以幫你更快登上皇位？’
‘就這樣把我送給別人了？’
‘你有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
‘你真的想我這樣做，我就這樣做。’
那個聲音一直在耳邊回響。
‘你讓我覺得惡心！’他寫的那幾個字，如刀般刺進燕近蕭的心口。
“……繼續啟程！”
……
……
“還好吧？”焉菱給小貓喂著牛奶，看著提著劍回來的燕雲奕，他的衣衫在與妖魂的打鬥中撕裂了許多口子，“第一次殺妖，不錯吧？”
“……小意思！”燕雲奕笑著，蹲下來，摸了摸小貓的頭，“是吧？小白，你知道我很厲害的！”
喵——
焉菱放下牛奶，驚詫的看著他，小貓什麼時候有名字的？莫非……
“你都曉得了？”
“看它的眼睛。”燕雲奕指了指小貓，“誰……會有這世上最美的眼睛。”
“……嗬……”焉菱疲倦地倒在一邊，“原來……如此。”
現在，焉菱和燕雲奕一起住在地獄的一角樹林裏。
這裏的風景算是很美了，沒有血和殺戮。
“……我好想……我好想他……”
焉菱用胳膊遮住眼睛，緩緩吟道。
“我真的……好想他啊……”
“歸魂者，不是不可以有情感的麼？”
“閉嘴……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焉菱露出一隻眼睛看著燕雲奕，“你不是也愛著他。”
“嗬嗬……”
焉菱咯咯咯地笑起來，小貓在她冰涼的脖子上撓了撓，又一跌一撞地撲向燕雲奕腳邊。燕雲奕伸手將小貓抱在懷裏，任它啃咬自己的手指。
“等它長大……可否修煉成精，就靠自己了。”焉菱巴不得現在就想要小貓長大。
“那我那時候……還不shi了。”
“狗屁！歸魂者不會死！”焉菱笑起來。
窗外，下起了小雨。
地獄，總是下著血雨。
小貓的目光一訂看著血雨。
“它……怎麼對血這麼感興趣？”
刷——
焉菱一個激靈，起身端詳著貓咪。
“沒什麼……天性。”焉菱翻身又躺了回去，眉毛卻不自然的擰了起來。
“哎……那個……焉菱……你說要是他長大了，叫我們什麼？”
“我是他娘，你是他爹。”焉菱很自然的說道。
“可他真的成了精，妖的爸媽怎麼可以是歸魂者？再說……我……你……”
“別說了！”焉菱盯著燕雲奕，“你還想和他糾纏嗎？”
想和他糾纏的，恐怕不止燕雲奕吧……
哈哈哈哈……
焉菱暗自嘲笑道。
燕雲奕第二天又被焉菱扯去到地獄修煉。
比起從前，對於燕雲奕，他的訓練不知比焉菱簡單多少倍。一方麵，是有焉菱撐腰，地獄裏沒有那個妖怪敢妄動他，令一方麵，是閻王也維護著他，畢竟他的資質很好，並且是自願來做歸魂者的。
燕雲奕的劍和從前大有不同。
和歸魂者一樣，成了普通劍不及的。
“喂！臭丫頭！”老頭的聲音……“你都不來看我和你蘭姨啊！！”
焉菱和燕雲奕吃驚地回頭——
焉菱看著老頭和他身後的蘭姨，豔紅的嘴角微微往下拉扯。
“蘭姨？老頭，這麼好的妻子歸你啦？”焉菱一甩袖子，“燕雲奕，先陪蘭姨轉轉，我和老頭有一點話說。”
他們走向竹林。
剩下老頭和焉菱兩個人。
“不是每個歸魂者，都可以像你一樣位列仙班的。”焉菱笑道，“你竟然放棄了？”
“怎麼樣啊……做凡人挺好啊！可以不用再管什麼輪回循環！啊哈哈哈！”老頭還是一樣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