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會喊他們的名字了……好不好。”白默程像騙小孩一樣安慰著他。
“好不好？”見燕雲奕沒有反應，他再問了一遍。
燕雲奕將頭埋進他溫熱的頸窩，惹得白默程咯咯咯直笑。
怎麼會這麼冷……
白默程昏沉沉地睡著了。
燕雲奕又聽見了他在呢喃那兩個名字。
可現在讓燕雲奕最擔心的，還是白默程身子。
如果這樣睡下去……醒不來就麻煩了。
……
我曾經愛上了一個女人，為了她，我甚至死掉了。
而她卻背叛了我，可世道輪回，我必須要還她的債。
我違背天道，不再去還。
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先是幾年才昏倒一次，最後昏倒地越來越頻繁。
甚至昏睡的時間越來越久。
我答應天帝，替他掌管世道輪回。
於是，我成了個一天到晚拿著扇子的老頭。
我的責任就是指引那些還債的人。
現在，我遇上了另一個我，愛上了另一個女人。
“蘭姨……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穿越世道輪回？”
老頭問她，她卻雲裏霧裏。
最後，她笑笑說：“好啊！不管你是不是神仙，我們在一起快樂就好了。”
……
從指間流過的時光匆匆不反，而昨天，卻恍如隔世，那記憶卻又信手拈來。
塵封在前世的記憶，本不該被喚醒。
但人人都留戀這塵世。
白默程也不列外。
從前的他已經不見了，固執的思想也隨風破散。
不可以破壞這輪回……
絕不允許！
眼裏閃過的殺意再也掩蓋不了。
女孩卷長的黑發隨風揚起，慘白的臉上，嬌紅的嘴唇很是煞眼。
黑色的衣裙在膝蓋上方戛然而止，白皙的雙腿上，套著一雙黑亮亮的長靴。
手裏沒刀鞘的日本刀被長長的衣袖掩去了半截，但依然閃爍著詭異的暗紅。
“焉菱必將會把那叛亂之徒緝拿歸案！”
焉菱一躍，飛上屋簷。
“發現！！哈哈哈！”焉菱跳躍在屋脊，一路追進樹林。
焉菱偷偷追在後邊，躍在樹間。
看著小路上，那黑色背影背著那白色的少年行走著。
焉菱揉了揉眼睛，確定那白色的人兒，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沒錯……素淡卻絕世的容顏。
怎麼會這麼弱？老頭都沒和我說過……這人……
靈動怎麼會這麼弱，若一個人的靈魂的脈搏弱下去，那剩下的，隻會有那具肉體……怎麼撐下來的？
奇怪……
焉菱默默跟在後麵，先觀察觀察再說。
“……你是誰？”白默程漸漸有了知覺，體溫漸漸回暖，從心髒的血似乎開始流動，直至指尖。他從背上跳下來，因為長久沒有接觸到地麵，一下子，知覺回到身上，卻一下子站不穩起來。
“默程！沒事吧？”燕雲奕想要過去扶他，但他卻推開他。
“我為什麼……會在這裏……”白默程不知所措的看了看他，“你是誰？”
“你怎麼不記得我了？我是燕雲奕啊！”
“燕雲奕？哦！老頭和我說起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