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點點頭：“我是神仙嘛！”
“默程，朕累了，朕早就不要這江山了，但沒想到，朕是結束在你手上的。你不是華妃，朕從沒將你當成那個女人，朕喜歡你，甚至你要朕的江山，朕也會給你，可現在你要朕的命，朕就給你。可你，是否愛過朕。”老頭說完了，“他就是這樣想的。”
白默程已經淚如雨下。
“你要知道，你再這個世界，除了還債，你不可以和任何人產生感情。”
‘不是這樣的！我還債，怎麼可以……牽扯到別人！！’
“輪回而已，這不是牽扯。”
‘……要什麼時候……才夠……要到什麼程度……才可以……’
“……誰知道呢……嗬嗬。”
老頭扇著蒲扇，笑著看著哭泣的白默程：“別輕易哭泣，孩子，路還很長。”
長……我不要走了！
不要走了！
我不要在看著什麼人因為我還債而死去！！
雪一點一點飄落下來。
白默程望著天，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下雪……
他成親了吧……
他站起來，笑起來。
很冷……怎麼會這麼冷……
白默程失去了意識，一頭昏在雪裏。
……………
燕近蕭封葉婉兒為皇後。
葉婉兒靜靜等在宮裏，等待皇上的到來。
她打扮的很漂亮，妝畫的很好看。
“皇上駕到——”
燕近蕭來了，扶起行禮的葉婉兒。
“皇上……”
“朕隻是來看看你，不必這樣精心打扮。”
“可……今晚……皇上來這，臣妾不該服侍皇上嗎？”
燕近蕭搖搖頭。
葉婉兒無奈的笑了笑。
當燕近蕭坐上龍椅的一刻，他才覺得，原來這龍椅很大、很涼，竟有一種空虛感。這就是他想要的？這就是他想要的龍椅、權力？
如今，也隻可以如此了，認真的批奏折、認真的管理朝政。無趣的活在宮裏。
雪點點飄落下來。
在燕近蕭心裏泛起不易察覺的漣漪，腦海裏，那人的身影清楚的浮現出來。
那個……和雪一樣的人。
不是答應他，一起看雪的嗎。
做不到了。
不是麼？
“咳咳、咳咳、、”白默程躺在柴草堆上，咳得厲害。老頭再次不見了。
沒有人來管他，因為他殺了皇帝。
他也隻能住在柴房。
白色的衣服，再也不是幹幹淨淨的了。他躺在那裏，靜靜看著窗外越積越厚。
越積越厚。
慢慢塵封自己的心。
春來了，又走了；夏來了，又走了；秋來了，又走了；冬來了，又走了……
……………守陵，一守，便守了2年。
兩年裏，白默程一直麵對著墳墓，隻有那個自稱神仙的老頭陪他說說話。
兩年了。誰也沒有來看他。
也不過如此。
說長也不長。
白默程恍然大悟，自己原來還可以離開趙悅誠這麼長時間都不想他。真的不想。為什麼不想，這兩年，白默程隻知道懺悔，不容得他多想什麼。
“孩子，下山吧。”老頭扇著蒲扇，看了看白默程。
‘……為什麼啊……’
“你一天不還完債，我老頭子就一天陪著你啊！孩子！”
‘哪有這樣哦！我才不是孩子，今年22！’
“已經整整兩年了！我都在這裏呆厭了！”
‘……是嗎？哈哈！’
“笑屁啊！我老頭子的晚年可不要耗在你個毛孩子身上！！”
‘你這老頭子不會死的吧！你是神仙嘛！’
老頭敲了敲白默程的腦袋：“我們下去找點樂子嘛！”
‘……好吧、好吧，我怕我會這樣被你煩死……’
白默程進屋為話眉和皇上點了炷香‘話眉，燕尋，我要開始心的生活了！暫時再見了！’
“終於開竅了！”老頭收拾著衣物，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隻有幾件白默程白褂子而已。
下山的路上，那些以前的小樹，成了大樹。路上的風景更美了，還有野兔在這裏蹦跳。
“孩子啊……老爺我累死啦……”老頭抱怨著跟在白默程後麵。
‘別裝了……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