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了解了,張先生?”
組長劉洪還是有些心裏發虛,畢竟出身高貴的年輕人不是紈絝子弟的的確是少數,更何況是那位大人的兒子。如果張敬秋突然就翻臉了,那馮雨曦的前途可就毀了,這些年輕人都是由自己盡心竭力培養出來,這是劉洪最不想看到的。
張敬秋自然也看得出來他們在焦慮些什麼,為了打消他們的疑慮,張敬秋說:“當然是真的。總之就是我爸是你們的頂頭上司,而我說的話將會直接影響到您和您組員的一輩子是嗎?”
“……是這樣,您能理解真是最好不過了。”
“那你們就放寬心就是了,我就是個普通的學生,嚴於律己,寬以待人這點道理還是懂的,而且我也向你們保證過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幫你們講幾句好話,畢竟現在這個社會,各行各業都不好混嘛。”
確認了張敬秋確實沒毛病後,劉洪才真的放下心來。
“大恩大德,無以回報。”劉洪麵露喜色的說。
“唉,別,您才是長輩,完全不用對我這麼敬重,馮雨曦小姐也是。又是“您”又是“先生的”感覺我都老了不少,這樣吧,劉叔,你就叫我敬秋就行,馮小姐就……嗯……你幾歲了?”
馮雨曦還是坐的遠遠的,膽怯之中又多了一絲警惕。
“我……後天就十八歲了……”
“哦?那可真巧!我們是同輩呀,雨曦姐!我還差四個月成年,所以你也沒必要叫我先生了,就叫我弟弟吧。”張敬秋露出了經典的人畜無害的笑容。
馮雨曦輕輕的點了一下頭,但還是把臉埋得很低。雖然心裏的大石頭是放下了,但是對於剛才自己的澆了頂頭上司的兒子一臉水的事情,還是耿耿於懷。
“馮雨曦小姐,你沒必要向任何低頭,我才應該為我剛才的失禮向你道歉。”張敬秋十分紳士(人模狗樣)的說。
“啊,不,您不用……”馮雨曦慌張的抬起頭來辯解。
張敬秋卻打斷道:“對嘛,抬起頭來。你明明這麼的美麗善良,維納斯卻沒有落在你的肩膀上,這一定是它們老眼昏花。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親自為你擦拭淚水,如果你的臉因哭泣而失去了原有的風華,無論是誰都會為之悲傷。”
馮雨曦被誇的小臉通紅,靦腆的避開了張敬秋的目光。
關鍵時刻還是拍馬屁有用,畢竟有哪個女孩會討厭被別人誇讚自己的美貌呢?
“張先生……您……過獎了。”
“還先生呢?我都說了,我就是個弟弟,我們兩個是同輩的,說話也不用這麼拘謹啦。”
“那怎麼行呢?您是哪位大人的孩子,我隻是一個最底層的搜查員,我……沒有資格……做您的姐姐……”
張敬秋不禁汗顏。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怎麼會變得和問鼎高中一樣階級分明?
張敬秋無奈道:“那好吧,要不你也叫我名字好了,這總可以了吧?”
“嗯。”馮雨曦總算是答應了下來,也緩解了一點兩人之間的尷尬。
救護車停了下來,好像是到達目的地了。
張敬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直躺在開往中心醫院的救護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