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一匹駿馬飛奔而過,四隻馬蹄揚起靜躺在地上的塵土。
隻見這馬通身藍黑,在無人阡陌的野路上跑起來便如藍黑色的閃電一般,馳騖在川蜀的路上。
良駒配英雄,隻見馬上坐著的男子一身白衣正與馬色相反,格外的顯眼。他腰間還別著一把短劍,一眼望去認不出的,以為那隻是把較長的扇子。那男子麵容粗獷,身板壯碩,眼神犀利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前方。
天空有幾點淡雲渲染,太陽依然高照,幾絲微風不時拂麵。天空悠閑,馬上卻是風馳電掣。
不久便奔到一座小鎮,鎮子不大卻也熱鬧。鎮上有個酒樓叫做滿堂花。他將馬停到酒樓門前,不去拴馬,隻讓馬自行在街上奔跑,這藍馬在街上飛奔卻不撞到一物一人,鎮子裏的人皆被此奇觀所吸引。隻聽不停有人稱讚這馬有靈性,是天龍所化。
白衣男子走進酒樓,店小二忙不迭跟上前開口道:“客官,您是住店,還是打尖兒?”白衣男子並不理會他,如鷹般犀利的眼睛掃過一樓,便大步走上二樓,一眼掃去盯上了西南角的一桌人,男子嘴角輕揚,去尋了把椅子入了桌。桌邊本坐著四個人,這四個人衣服口音各不相同,顯是來自五湖四海的。
從白衣男子入坐以來,這幾個人之間的氣氛便變了。那四個人本來把酒言歡的笑顏驀地沉了下來。
突然,桌下一隻腳踢開桌子,那四個人中其中一個騰身而起飛腿踢向白衣男子。白衣男子並不起身,仍是坐在椅子上。隻見他伸手輕拂便將那人的攻擊變了方向,這時又有一人伸腿去掃白衣男子下盤,哪知白衣男子連人帶椅一起騰空而起,從他頭頂飛過,餘下兩人分別騰起,揮拳去打白衣男子。二人均想白衣男子在空中無法躲避隻能結結實實的挨這一拳。卻不料他揮起椅子砸向兩人,隻聽啪啪聲響,隻見木屑紛紛落地,二人若不是練就一身硬氣功怎能隻受些皮外傷。白衣男子一落地,先前那人站起身來,揮手發出幾枚飛鏢,見那飛鏢刃邊紫黑顯是煨了毒的。眼見幾片飛鏢飛向自己,白衣男子手握劍柄倏地抽劍掃向飛鏢,幾片飛鏢應劍而落,一尺來長的短刃熠熠生光。
那人見白衣男子武功高強便道:“閣下可是霜雪吳鉤吳霖。”吳霖道:“是我,那你也應該知道那是我的東西。”那人又道:“我們幹的都是刀尖上舐血的勾當,好不易來個大買賣,就是你吳霖武功再高強,這白玉玫瑰我們也不給你的。”“那就休怪我與你們為難了。”吳霖說完便揮劍斬向那人。驀地,那人身後竄出他三名同伴各持兵刃,一起向吳霖發難。幾人擋開吳霖的短劍,刹那間幾人便纏鬥在一起。先前那人趁吳霖與三人纏鬥,衝到窗邊破窗而出。吳霖看那人逃走,想上前去追,卻苦於被三人所阻。料想那人輕功不錯,又不知他走的方向,已經追不上了。
吳霖想到此處卻並不灰心,持劍蕩開幾人的兵刃,驀地長嘯一聲,吳霖內功著實不錯,這聲嘯傳出幾裏。聲罷,罷手,不再與三人爭鬥。吳霖道:“吳霖在此拜別。”說罷走下樓,在樓下提了壺酒坐定休息。那三人武功造詣不如吳霖,敗已成定局,但吳霖就此停手叫那三人摸不著頭腦,呆立許久。不久藍黑馬奔進酒樓。吳霖分了酒給馬喝,那馬一飲而盡,就如一個江湖俠客般。馬飲罷,吳霖上馬飛馳而去,此時酒樓客人已都逃出去了,隻剩那三人仍呆立在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