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宗見過小主。”看著臥榻之上正在看書的白蓮初,老者微微行禮。
“戴長老來此,所謂何事?”看了眼眼前的老者,將手中的醫術放於一邊,淡淡的問。
“屬下聽聞小主身體欠安,特來探望。”一句話中,半真半假,有關心,但更多的卻是自己掛心已久的問題。
“多謝長老掛心,蓮初身體已無大礙。”淡然一笑,不理會老者眼中的探究。
“聖主……”欲言又止的看著靠坐於床上的虛弱人兒,思考片刻後,終於還是問出了口。
“長老不必多言,時機到了,蓮初自當盡力。蓮初累了,長老請回吧。洛,替我送戴長老離開。”製止想要說些什麼的老者,白蓮初背對與他,側躺於臥榻之上,微閉的眼簾已是清楚的表明,不想多談。
“戴宗替聖域之人,先謝過小主,亦請小主保重身體。”老者再次行禮,麵上雖是一篇平靜,心中卻還是有些愧疚,愧疚中夾帶著些許矛盾。
沒再說什麼,隻是揮揮手示意其離開。並非想要旁人的感激,我隻是希望你不再承受那苦楚而已。白哥哥,你能原諒初兒此次的自作主張麼。
一滴清淚自眼角滑落,沒入枕中,似是不曾出現般。隻是,枕上那不顯眼的水痕,卻始終存在。“蓮初。”歸來的夏離洛看到白蓮初眼角未幹的水痕,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輕聲低喚躺於臥榻之上的人兒。
“洛,再幫我一次,最後一次。”片刻後,原本緊閉的眼眸緩緩張開,因病而顯的略白的唇開開合合,吐出幾句話語。
“好。”沒有猶豫,蓮初眼中的認真,讓他無法拒絕,也無力拒絕。既然無法改變,不如參與其中,起碼可以讓他安心。
合上眼簾,兩人之間又是一片沉默。謝謝,心中默默念著這兩字。臉上浮現出一絲久違的笑意。“孤鳴見過小主,不知小主到此所為何事?”一襲墨色長衫手持玉笛的青年男子,看著此刻站在他麵前,臉上略顯病色的少年,溫言問道。
兩人對視一眼後,心中隱約已猜出此人是誰。
“你是何人?”雖然心中已猜出七八分,但夏離洛還是開口問道。
“新任總管孤鳴便是在下,小主若有何吩咐告訴孤鳴便可,主上正在閉關練功,現在誰也不想見。”沒有理會發問的人,眼神始終放在那個一身白衣的單薄人兒身上。雖然不想傷害眼前這個渾身散發著純淨與憂傷氣息的孩子,但該盡的職責卻是必須要盡的。
雖然早有準備,但從別人口中聽到此話,白蓮初心中還是禁不住一痛。強打起精神,白蓮初看著眼前這個麵如冠玉的青年,心中略有好感。“後日便是我的生辰,白哥哥答應過我的,現在,我來告訴他我想要的禮物。”
“小主有何要求都可告訴孤鳴,孤鳴必會一字不漏的轉達給主上。”麵上依舊是笑容不減,心中卻是歎息連連。拒絕如此一個靈慧動人的孩子,真是有些不忍。
“今日你定是不讓我入內了?”眉頭微擰,白蓮初心中有些焦急,此刻,白哥哥必定已經發作了吧。一定要快些進去。心思微動,眼神亦是不可察覺的閃動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