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按在雪地上後空翻,要將楚宴壓下,但是他不但躲過了,又抓住了她的腿,兩個人撲通一下掉到了厚厚的雪地裏。
“呸、呸!”夏夜吐出了嘴裏含著的一大口雪,晃了晃自己沾滿了白雪的臉。
一隻手撫上她的臉頰,替她擦去那些白雪。
夏夜瞪著這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一見她回過神來,立刻伸手按住了她的雙手,鉗製住她的行動。
看見她氣呼呼的樣子,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覺不覺得,這個場麵,似曾相識?”在她暴跳如雷之前,楚宴輕聲問道。
似曾相識嗎?他的意思是,她之前也曾經這樣落過下風咯?開玩笑!她可是夏夜,野貓,怎麼可能會落下風?!
“應該不是雪地。”他空不出手,於是用自己的鼻尖去碰她的鼻尖,替她掃去落下的霰雪。
這樣親昵的舉動讓夏夜愣了愣,但她沒有絲毫想要逃開,就像是習以為常……她好像習慣這個人的觸碰。
是習慣,還是喜歡?
“啊啾!”夏夜猛地打了一個噴嚏,她吸溜吸溜鼻子,瞪他,“你是要我凍死在雪地裏嗎?還不快點放開!”
“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不能動手了。”他說。
“行吧。”夏夜嘟囔,但心裏打著小算盤,俗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她現在暫且答應,待會兒重獲自由,就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太陽為什麼這麼明亮!
撲通!
再次被楚宴壓在雪地裏的夏夜扭著自己動彈不得的身體,她氣鼓鼓的,小臉紅彤彤,“楚宴,你放開!”
“說了不能再動手的。”怎麼說話不算話?再次把這個出爾反爾的女人壓下的楚宴無奈地想。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她嚷嚷,然後挑釁地揚了揚下巴,“我是女人,不用守信!”
楚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囂張的人,明目張膽地毀約。
可是他就是討厭不起來,他見過很多種女人了,像她這樣,又囂張又傲嬌的也有。他也絲毫不為所動。可偏偏,在她麵前,他引以為豪的自製力好像在不斷地下降,甚至有可能清空。
你到底,有什麼魔力?
他看著夏夜,在心中這麼問。
這個男人為什麼一直看著她不說話?搞得她感覺毛毛的。他不會是想……把她給殺了,然後抓走兩個小蘿卜頭吧?
“你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了?”他看她眼神飄忽,心不在焉的模樣,就知道她又在胡思亂想了。
“楚先生,寒舍容不下您這尊大佛,所以您到底是來幹嘛的?”她揚起一抹微笑,但同時咬牙切齒。
“我隻是來找小星的。他說平時一個人很孤單,想讓我陪他玩。”他說。
這個男人,談起小星的時候,眼中的暖意真摯無比,不像作假,讓夏夜乍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