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翼今天回來的挺早。
他在憐卿的麵前,沒有像之前那樣徹頭徹尾的偽裝了。不知道是疲於偽裝,還是覺得這麼做沒有意思,他開始露出了自己本來的麵目。
就像是現在,就在她的麵前,問那個小女傭,“小姐今天有沒有離開過你的視線?”
不是“去了哪裏”,而是“有沒有離開你的視線”。
憐卿聽了之後隻覺得可笑的緊,她還真是在監獄裏嗎?小女傭就是獄卒,要時時刻刻盯著她?是不是如果可以的話,她上廁所也要跟著?
夜翼聽到了憐卿那一聲嗤笑,他的麵部表情柔和下來,溫柔地說:“我隻是擔心你,憐卿。發生了上次那種事情,我很害怕你會再次被那個怪物傷害。”
哦,對了,那個怪物。
“我也害怕。”憐卿說了一句之後,就閉上了嘴。
小女傭搖搖頭說:“沒有,我一直都在小姐身邊。不過……”
“不過什麼?”夜翼的聲音陡然拔高了。
“不過小姐很喜歡一個人呆在房間裏,今天沒有到庭院裏去看書。”小女傭說,她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今天的事情。
如果說她離開過她的視線,可是她知道她在房間裏,沒有去別的地方,那還算是離開了她的視線嗎?如果說沒有,可她又偏偏沒有看到她。真是很矛盾,不知道該怎麼表述。
小女傭覺得自己的意思很清楚了,但這也誤導了夜翼。
他以為小女傭一直盯著憐卿,隻是覺得她沒有去庭院裏,很是奇怪。
他看向憐卿,溫柔地問:“你怎麼不去庭院裏看書了?是沒有喜歡的書了嗎?”
“天天看書,有點無聊了。”憐卿說,她知道就算自己抱怨,也無法離開這個地方,所以幹脆就把話說出來了。她看著夜翼,唇角勾起,“難不成,我說無聊,你還會讓我出去玩麼?”
出去玩的意思,就是離開這座像監獄一樣的小島。
她知道自己肯定會被拒絕的,所以說不說都無所謂了。憐卿打了一個哈欠,打算今天晚上早點休息。明天早上再去折騰那個房間,看看還有什麼新發現。
“我晚上要出去,你去麼?”
出乎她的意料,夜翼居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憐卿愣了愣,喜悅浮上心頭,但是旋即又冷靜下來。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就放她出去?肯定沒這麼簡單。
“要去哪兒?”她問。
“一個小島。”夜翼淡淡說。
是嘛,一個小島。而不是陸地,不是城市,不是某個國家繁榮的地方。一個小島?小島上能有什麼呢?難不成,讓她去荒島求生嗎?
“小島上比看書還無聊。”憐卿說著,一副不感興趣的模樣。
“那個地方是海盜的銷金窟,要說無聊……倒也不算無聊。”夜翼沉吟說,他盯著憐卿,不放過她的表情,“你想去嗎?”
海盜的銷金窟?這倒是引起了她的興趣。
她挑了挑眉,問:“什麼叫海盜的銷金窟?那裏是賭場,還是妓院?”
“一個海盜們舒緩壓力的地方而已。我今晚和一個朋友約在那裏見麵,老板特意把周日的主題之夜提前到了今晚,會有節目看。你想去嗎?”夜翼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