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光,不要總是這麼吊兒郎當的。”夜翼責怪說。
他的話明明不摻雜著任何其他的含義,但是少年卻縮了縮肩膀,似乎很畏懼他。
“好的,老大。”
“嗯?”
“啊,sorry,大哥。”小野說,他看向了憐卿。
女人穿著白色的裙子,顯得身子骨越發地單薄。小野隻是看了她大概兩秒,突然笑起來,露出了整齊的牙齒:“嫂子,你還在跟大哥置氣嗎?”
“你認識我?”憐卿問。
她看著少年,並沒有任何印象。
“當然了,你是嫂子,未來的嫂子。本來大哥說,等明年夏天就和你完婚的。沒想到居然出了這種事情。”小野說。
城堡中因為太大而顯得空曠,聲音也會被放大。小野話音一落,三人都聽到了高跟鞋的聲音。
一個女人出現在了小野身後,她看見憐卿,先是愣了愣,然後用幽怨的眼神看向了夜翼。
看樣子,這個女人就是他說的第二個原因了。
憐卿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眼底一絲波動都沒有。
按理說,就算她失憶了,見到了一個是自己跟未婚夫鬧翻原因的罪魁禍首,會完全沒有感覺嗎?
她真的失憶了嗎?她到底是誰?
她的眉頭蹙起,下意識地想要逃開這一切。而她確實也是這麼做了,她轉過身,開始往來的地方走去。
“憐卿,你要去哪裏?”夜翼攔在了她的麵前。
“我不相信你,我要離開這裏。”憐卿說著,她想要推開夜翼。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居然會想著“放倒”眼前的男人,畢竟她還是清楚的,自己是一個女性。可是那種自信自然而然地冒了出來,讓她為之困惑。
她的反抗被夜翼看在眼中,他居高臨下地端詳著她,驟然搖了搖頭說:“不愧是受過訓練的,真是棘手啊。”
訓練?棘手?
憐卿發現她自己根本無力反抗,這個自稱她未婚夫的男人鉗製住了她的手,她憤怒地看著他。
夜翼在她的眼前打了一個響指,聲音同時響起:“聽。”
聽。
憐卿的腳下晃了晃,不知道為什麼,伴隨著夜翼的聲音,她聽到了一陣陣古樸的鍾聲。而在這有節奏的鍾聲裏,她突然之間被極其複雜的困意給襲擊了。
她就像是站在了泥淖中,不知所措。
憐卿想要反抗,她意識到自己可以反抗,可是眼前的夜翼居然掏出了一顆藥丸,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塞進了她的嘴中。
藥丸入口即化,五秒見效,她的身形晃了晃,直直地倒進了他的懷中。
夜翼接住了她。
“老大,這個女人未免也太難搞定了吧?”小野吐槽說,為了催眠她,動用了多少藥物啊,“而且留下她幹嘛?威脅楚宴嗎?”
“不。”夜翼看著這個陷入熟睡的女人,他伸手撫上她的臉頰,“她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