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風衣在打鬥中散開,露出了裏麵的黑色吊帶裙,此時沾了海水,貼在她的肌膚上。
鎖骨上的砂礫好像閃著光,一大片雪白任他欣賞。
惱怒的狐狸眼漂亮地像寶石,白皙的肌膚因為剛才的運動而泛著晚霞般的紅,長發像海藻一樣在海水裏漂著,多了幾分虛幻。
“這麼晚,在路上飆車?”他俯下身子,觸碰到她的鼻尖,卻意外地想起了“葉鶯”的觸感。
果然很……很像。
一次錯覺就算了,兩次,也許還是錯覺,但三次,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了。
“為什麼沒去找我?”他說。
他記得那時候她的眼神,非常地渴望,那種渴望根本壓抑不下去。擅長操縱人的楚宴如是想,是什麼讓她改變了主意?
為什麼要去?她不光知道那首曲子的名字,還知道譜子了!
“我不想知道。”夏夜倔強地說。
“撒謊。”
她在口是心非,一眼就能看穿。
夏夜生氣地動了動,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掙脫這個男人的鉗製,非常地泄氣!
突然間,她聽到他綿長地歎了一聲氣。
第一次聽帝少歎氣,夏夜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難不成是海水灌進去了?
“我實在是搞不懂女人在想什麼。”
啥?帝少你說啥?夏夜真的懷疑自己耳朵裏進海水,都出現幻聽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像她那樣……她到底想要什麼?”
夏夜聽明白了,原來他是在說自己啊。
也就是說,這個男人苦惱了,因為她麼?
“沒想到帝少也會被女人難倒啊!”夏夜嘲諷說,“女人想要什麼,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是很簡單麼?”
“那你想要什麼?”他冷不防地問。
夏夜愣住了,苦笑了一聲,她想要什麼?一開始是和氏璧,但是現在事情已經掙脫她的控製了。她想要什麼?她……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說起別的話來,“帝少身邊的女人,都是衝著帝少的財勢去的吧。那麼一開始,就談錢不說愛就好了啊!可是你真是個可惡的人,既然不愛,為什麼要那麼溫柔?還是說,你對所有的女人都是這麼溫柔?”
她的話幾乎是控訴,是啊,為什麼你要對你的金絲雀那麼溫柔?卻要在她愛上你之後,冷冷地拒絕她?還要說出那樣的話——
“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必須愛你楚宴不可啊。”夏夜說出這句話,瞬間覺得爽快了不少。
對所有的女人都那麼溫柔?不,楚宴抿抿唇。
“並不是那樣。”他說,“隻有你,和她。”
夏夜一怔,忍不住笑起來,什麼?你?和她?
“她是誰?”夏夜嗤笑著問。
“我的小野貓。”他自己都沒有察覺,整個人的表情瞬間變得柔和,唇邊翹起。
他沒有說,“葉鶯”或“是你上次在朗德尼餐廳見到的那個女孩”,而是說“我的小野貓。”
夏夜這下子是徹徹底底地腦子當機了,因為她在飛快地處理這個惜字如金的男人所說的每一個字。
最後,她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你是不是不知道什麼是愛?”
果然,楚宴露出了茫然和沮喪的表情,“我很少接觸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