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他揉了揉太陽穴,從大床上坐起來,低頭就看到自己不著一縷。楚宴挑挑眉,他似乎記得昨天晚上,他把那個葉鈞送來的女孩給……睡了?

可是房間裏隻有他,那個女孩呢?

楚宴的眼中閃過冷意,這次是他大意了,居然讓那個女人算計了。他們也真是費心,為了害他還特意從M國實驗室找了無解的媚藥。現在,如他們願了吧?

希望能如他們所想,弄個可以牽製他的“試管嬰兒”出來吧。

不過……他雖然被媚藥衝昏了頭腦,卻依稀記得她發間的茉莉香味,和那宛若絲綢般的順滑肌膚,讓他心醉……可惜的是沒有開燈,他沒能看到她的長相。

突然敲門聲響起,“少爺。”

“進來。”

楚宴走下床,露出修長挺拔的身形,他隨手拿起浴袍穿上,走向客廳。門外人已經進來了,身穿西裝,筆直地站在一旁,“少爺,老爺說後天是太太的生日宴會,讓您回本家。”

楚宴從冰櫃裏拿出馬爹尼,放了幾塊冰塊進去,好像沒有聽到楚莊剛才的話,問:“昨天晚上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

楚莊愣了愣,“昨天晚上的女孩?您是說葉鈞的二女兒,葉鶯嗎?”

“葉鶯……”楚宴抿了一口酒,想起昨天晚上那讓他瘋狂的輕吟聲,不由得勾唇一笑,“這名字很不錯。”

“?”楚莊沒聽懂,但是他看出來了,少爺很喜歡這個葉鶯,“您這兩天還有富裕的時間,可以安排在明天晚上。”

這是幫他安排好酒店,再約一次的意思?如果這個女孩不是葉鈞送來的“解藥”,他或許會對她另眼先看。隻可惜,她不過是個甘願被擺布的棋子罷了。

“算了。”楚宴興致缺缺,“告訴老頭,後天我會回去的,還會——給他們送一份大禮。”

他的眼裏沒有絲毫的笑意,冰冷得仿佛是清透的玉石。

“是。”楚莊的話頓了頓,“另外,似乎隔壁房間的靳曉東靳先生,昨晚被刺客暗殺了。”

靳曉東,是個混黑道的,靠諂媚和p股上位,後來又勾引嫂子幹掉大哥,為道上人不齒。偏偏這孫子還喜歡炫富,什麼都要用最好的,想殺他的人多了去了。

不過他似乎雇了傭兵層層把守吧?這都被人幹掉,運氣該多差啊。

又說了些今日回到公司後的要務,楚莊就要離開,臨走前,他猶豫了一下,回頭問道:“少爺,那個葉鶯……真的不要麼?”

他跟著少爺十多年,很少見他露出那樣……饒有興致的表情,他應該對葉鶯很滿意。難得有一個女孩能入少爺的眼,就這麼放過太可惜了。

楚宴搖晃著手裏的酒杯,古銅色的液體在陽光下折射著金色的光芒,他不由得想起昨晚兩個人共赴雲雨的時候,她那雙迷蒙的眼……流光四溢,像貓眼石。

良久,楚宴的唇角微微一翹。

“那就請她一起去生日宴會吧。”他輕聲地低喃,宛若對情人耳語,“我的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