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而厚重的墓門,在一陣“轟隆隆”的悶響中緩緩被打開,塵封千年的山洞再次重見天日。
一條高五丈寬兩丈的通道,向遠處的黑暗之中沿伸而去。
通道兩邊,黑色山體牆壁被打磨的光滑似鏡,在離地丈餘高的地方,每隔五六米左右,牆壁上嵌著一盞用青銅打造展翅欲飛的靈鶴長明燈。
不過現在所看到的每一盞長明燈,都被厚厚的裹了一層綠色銅鏽,想來是年代久遠無人打理所致。
此時考古隊把準備好的油脂火把往洞裏扔去,隻見明黃色的火把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在距離洞口十來米遠的地方落了下來。
二十幾雙眼晴靜靜地盯著地上那支火把,火把燒得很旺,沒有一點要熄滅的意思。
為了安全起見,徐老要求大家在離洞口幾百米外的地方宿營休息兩小時,讓山洞裏空氣流通的同時,趁這個時間整頓下裝備吃一些東西。
宋天雄一個人靜靜的站在墓門前,抬頭看著墓門上雷紋,眉頭緊鎖。
忽然,宋天雄緩緩抬起右手在墓門上慢慢地比劃了起來,墓門光滑如綢緞,沒有想象中的冰冷,反而指尖傳來一絲微弱的溫熱之感。
在宋天雄手指觸及墓門那一刻,他沒有注意到,他左手之上的那枚黑漆漆的戒子,發出了一絲微弱的毫光。良久,正當他感歎古人的工藝和智慧時。
“雄哥,徐老找你過去,說是有緊的事相商。”一位和他差不多年紀,身形消瘦戴著黑框眼鏡的年輕人,邊走邊朝他喊道。
宋天雄回頭一看,這人他認識,是跟他一起第二批來到此地的考古隊成員李銘。
李銘參加考古工作才三年左右,由於年紀相仿的原故,在來時的路上與宋天雄很是淡得來。
侍他走近,宋天雄小聲說道:“李老弟,你說這如果真是古代煉氣士洞府的話,會不會有傳說中的仙丹法寶,又或者有修仙秘籍什麼的。”說完這話,宋天雄眯著雙眼一臉向往的樣子。
李銘見他這般表情,當下忍不住笑的起來,大聲道“雄哥啊,這都什麼年代了,我們都是在紅旗下長大的新時代青年,生長在高科技的你我要相信科學,你說的這些都是些無聊的人編出來打發喝茶的。”
宋天雄聽他這麼一說,頓時興致全無,回頭望了山洞一眼,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笑道:“等會進去後,如遇到了危險你就躲到我身後來,雄哥包你毛都不掉一根,嘿嘿!”拍了拍李銘肩膀,宋天雄大搖大擺的向營地走去。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李銘的肩頭被他這麼一拍差點差個人沒趴下去,揉著膀子齜牙咧嘴的哼了半天,才慢慢緩過勁來。
沒有人發現,在宋天雄的手離開墓門之後,原本潔白如雪光彩瑩然的墓門,此刻已變成了暗淡無光的米黃色。
宋天雄找到了徐老,徐老把他叫到一邊。
“天雄啊,這次把你叫來還真是對的,一來就把問題給解訣了,你的任務已經完成,現在可以回家了。出山的路還記得吧,嗯,不記得也不要緊,來時的路上都作了記號的,沿著記號走就成,趁著天色尚早快走吧。”徐老神色肅然,指著來時的方向說道。
宋天雄一聽徐老讓他回去,嘴張得老大愣在那裏,一副不可議你有沒有搞錯的樣子。
半響回過神來的宋天雄急著說道:“徐爺爺,這過河拆橋的事您可不能做啊!您老可是答應過我的,讓我跟著您學習和增漲見識的,再說了,來時婭菡還千叮萬囑讓我保護好您的,反正我不管,您去哪我就去哪。”說完這話,宋天雄雙手往懷裏一抱蹲在了地上,一幅我跟定你的模樣。
“你小子怎麼就不知好歹呢,你可知考古是一件非常危險的工作麼,尤其是墓和洞之類的危險性係數最高。每年考古掘墓挖洞死的人少說有十來個,而且死的非常離奇詭異,以現在的科學都無法解釋。你是宋家的獨苗,我能讓你冒這個險?你不怕我還怕呢。”徐老耐心勸說道。
對於徐老的勸說宋天雄當作沒聽見一般,而是從隨身帶來的旅行包裏,慢騰騰取出一個漆黑如墨的木匣子來。木匣長寬隻有尺許,四四方方沒有何裝飾,打開木匣,裏麵被分隔成四個格子,而每一個格子中置放著放著一件物品。
一件玄青色八卦羅盤,一個破破爛爛如同碗的龜殼,一支黑黝黝三寸來長的獸角,最後一個則是一頭生有黑色獨角看似像頭青牛的異獸雕像。
此雕像隻有巴掌大小,通體青色,塊狀的肌肉上布滿了青色的細鱗,頭臚低埋向前,四肢前傾,虯龍一樣的尾巴高高豎起,一幅像是在與敵人打鬥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