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近山當然不知道，他又不是殺手、而且還不在現場：“什麼感覺？”
“浩然正氣！王者之師！”
衛煌眼中閃過一道追憶之色，道：“那天，我哥也是渾身浴血，可我偏偏在他身上看到了浩然正氣，從他的隊伍身上看到了王者之師氣息。
可今天，他給我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那是一種近乎麻木的無視、雖然我從他情緒裏看出了嫌棄，可我就怕他會丟掉這種嫌棄、習慣這種麻木！”
“你想太多了！”
趙近山將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了衛煌，正色道：“作為一名合格的雇傭軍，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你哥唐鋒身上的兩種狀態，很正常。
我所在的傭兵隊伍當中，有不少出身或者祖籍在戰亂國度的傭兵。他們在自己祖國的表現，就跟你哥唐鋒今天的表現一樣。
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嗎？因為他們不喜歡自己祖國的現狀，卻無力去改變什麼，隻能麻木自己、並嫌棄著同胞中的敵人。用隨軍心理醫生的話講，那是一種不想手足相殘、卻又不得不殺的憤怒！”
“真隻是這樣嗎？”衛煌一聽這裏麵居然還有這種道道，也‘不恥下問’起來。
趙近山沒好氣道：“要不然，你給我另一種能說通的解釋好了！”
“這麼說來，咱們都想太多了！”衛煌信了，畢竟、趙近山的能耐與名頭都擺在那裏，作為門外漢、在遇到想不通又找不出問題時，當然要相信專業人士啊。
“應該是這樣吧！剛才你對我說的那些，仔細想想也挺有道理來著。是我在戰亂國家待久了、太敏感了。作為超級大國之一，控製力又怎麼可能這麼弱？法國那麼多外籍軍團，也沒鬧出過什麼幺蛾子。”趙近山搖頭、自嘲說。
“睡覺睡覺，明天還要幹活呢！”衛煌卻沒有他的這些多愁善感，既然擔心的問題已經不是問題了，那養精蓄銳才是正經事兒。
目送著衛煌牛飲完那杯能量型飲料、隨即耷拉著眼跑去睡覺，趙近山也是醉了。簡直是在打某能量飲料品牌的臉好嗎！當然，趙近山其實也是可以做到強製入眠的。在這方麵，倆人都是半斤八兩。
……
“嵐姐，你是說、明天咱們要去警方烈士追悼會現場送花圈？”新動感保安副經理羅剛聽了秦依嵐的吩咐後，驚訝的一雙眼睛都快凸出來了。
當然了，這家夥的驚訝、源於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忘記自己隻是保安、穿著有關部門配發服裝的保安，而將自己當成了社會人員的緣故。
沒辦法啊，自從唐鋒在江寧遇強越強崛起之後名聲大噪，隱約已經成為了整個江寧道上的扛把子；再加上龍五和向坤又跟著水漲船高，接收了原本唐鋒光環引來的大小街頭青皮混子歸心；導致整個新動感保安隊伍上下都沉浸這種氛圍裏，以至於他們都忘記自己不是混混青皮而是保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