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兵愣愣瞅著那邊,輕聲呢喃說:“我記得、有提到歹徒裝備了火箭筒、便攜導彈、高射機關炮之類的武器啊……”
不提這波被狙擊手壓製在溝壑麵前不得寸進的警察部隊、因為這一副大事不妙的狀況後背發涼了。在半山莊園地下中控室裏,唐鋒可是親眼目睹那四架直升機被打下來兩架場景的!
由於有收到地麵對峙混戰那一撥家夥的提醒,唐鋒早早的就讓監控屏操作員將幾個攝像頭調轉了方向,鎖定了天空中那四架閃爍著位置報警紅燈的直升機。然後,就看到四枚帶著尾焰的導彈擊中了其中兩架……
以唐鋒豐富的作戰經驗來判斷,被直接命中機身那一架直升機上所有人,最輕也是個重傷的下場。就算沒有被破片傷到,爆炸所產生的震動與衝擊波、再加上從那個高度重重砸到地上的猛烈撞擊,重傷昏迷已經是僥天之幸的結果了。
至於那一架被擊中尾焰的直升機上乘客,因為那兩三秒的螺旋滯空減速,隻要沒有被破片傷到、生存概率大約在七成左右。當然,這裏僅僅是指生存概率,重傷輕傷比就得看飛機上各人員的防衝擊措施做得好不好了。不過比起第一架直接被命中機身的,這個結果已經好很多了!
與唐鋒一通親眼目睹這場壯烈悲劇的眾人們,不是麵露難以置信之色、就是滿眼滿臉的呆滯,而沉默、則是每一個人的標配。極端一些的,諸如鐵洪剛和那群內衛戰士,這會兒已經緊張焦慮得有些呼吸困難了。
作為出門必然會成為歐陽霏霏第一護衛序列的他們,在眼下這種環境當中卻被唐鋒雪藏了下來,留在了預備隊的位置上。而且,還是第二預備隊。而造成這兩種截然不同‘待遇’的,正是他們的身份。
可在這一刻,他們與外頭遭受攻擊的空騎兵一樣,同樣是軍人!所以,他們都有些忍不住的、蠢蠢欲動的想要衝出去,救援他們的戰友了!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與子偕行。
在這一瞬間裏,似乎因為憋氣憋到臉紅目赤的這群內衛戰士們,帶著粗壯有聲的呼吸聲,第一時間將目光投注到了唐鋒側臉上。
“你們的心情我深有體會,你們的精神值得鼓勵,但你們想要的命令、我不會下!就算你們衝出去,能夠一鼓作氣穿越混戰地帶,避開敵人和我方人員的冷槍和流彈,可等你們趕到那裏之後、還剩下幾個人?這點人,又能夠起到什麼作用呢?論親疏關係,那支前來救援的空騎兵裏,還有我篩選過的戰士,可這依然不足以成為我下達不顧一切救援指令的砝碼!他們能做的,隻有自救。而我們能做的,就是吸引來更多的、還沒有露麵的敵人,以減輕他們需要麵對的防禦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