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推門那會兒、也的確隻是抬手推了下門。因為是那種很隨意的推門動作、所以也沒有意識到手指頭會洞穿穿過鏤空的木質門窗,弄碎裏頭的玻璃。師叔,你應該知道這種情況對吧!基地裏好多家夥練力量,解除負重之後、端個飯盤子都能從自己頭頂給扔到身後幾十米開外去……”唐鋒跟君淼解釋了一通,可見君淼黑著一張俏臉、也更是不拿正眼瞧自己,整個過程中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果斷轉移目標、向君師解釋起來。
可原本吊兒郎當盤起一腿坐在太師椅上,一直用斜眼瞅著唐鋒、安安靜靜聽他解釋的君師一聽這話,頓時就有些不樂意開口了:“小瘋子,合著按你這意思,這一切都是機緣巧合的意外結果咯?”
唐鋒不傻,哪能聽不出來君師這麼問、潛藏著的確實反義情緒表達,所以隻好苦笑著解釋說:“的確是意外,真心跟有意而為之一毛錢關係沒有!”
“好!師叔我就當你今兒晚上鬧出來的這些個事情,全都是無心之失!但是、我就問你一句‘難道無心之失,就不需要負責任了’?若真是如此,我們還要國法家法做什麼?”君師毫不客氣反問了唐鋒一句。
唐鋒抽空瞅了君淼一眼,見她依舊那副望夫石德行、頓時就安心了不少。收回目光後,小心翼翼瞅著君師問:“負什麼責任?陪那塊玻璃錢嗎?師叔您老人家放心,明兒一早我就請人過來給師姐裝上……”
“放屁!一塊玻璃值幾個錢?我們家還沒窮到那個地步!怎麼,看了你師姐洗澡這事情,你還真打算揭過去啊?告訴你,你師姐雖然說訂過婚、可卻是雲英未嫁之身,這裏麵的清白你覺得值什麼價?”此時此刻的君師,整個就是一老賴嘴臉了。哪怕說話的時候吹胡子瞪眼什麼的,好像很氣憤的樣子。
一聽這話,唐鋒也是忍不住氣壞了:“我特麼什麼都沒看到好嗎!師姐當時聽到動靜就壓低了身子骨,玻璃沒了之後,我就看見世界脖子以上的部分。按師叔你這標準,那要負責的人可就海了去了,每天隻要往路上走一遭、隨隨便便幾千人需要賠償了,咱能不能別這麼無恥?”
君師又幾萬種理由拿捏唐鋒呢,自然不會退讓示弱:“那能一樣嗎?那能一樣嗎?合著你在戰場上朝敵人開槍、和你在戰俘營裏朝敵人開槍是一個道理的?到底是誰無恥了?你好意思這麼無恥跟我這裏避重就輕嗎?”
“……”
唐鋒被這窮追猛打的老頭噎得不要不要了,半響才憋出段更加犀利的回應來:“那師叔你說怎麼辦吧!千萬別跟我說就娶了師姐的事情!不說我身邊情緣問題還一大堆、各種剪不斷理還亂,師姐難不成還能願意?還是說師叔你真有那個能耐讓師姐隨了你心願?要我說,師叔您就別在這裏搗亂、添油加火了,讓我們自己解決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