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的事情,我們平時也就隻能想想了,哪怕很想去做、可從不會產生真正將想法付諸於行動的念頭,而且就算有了那種念頭與衝動,在真正執行的時候也會因為這樣那樣的考量而放棄。
眼下這三個家夥裏頭,雖然有一個想打汪芬、可即將動手的時候就被同伴製止了。而另外倆個,雖然產生了讓汪芬半路非正常死亡的念想,可也沒有那個膽子真正將這個想法付諸於行動。
並不是因為他們不敢做這種事情,而是擔心萬一打蛇不死或者留下什麼手尾的話,那麼等待他們三人的結局回比眼下要麵對的更加糟糕了。
別看眼下客廳裏空蕩蕩的,其他資源型鴿子都在自己房子裏逮著,但三人都知道那一道道門後頭不曉得貼著多少隻耳朵在偷聽呢。到時候負責核查的隊伍一過來,要抓住他們的首尾簡直不要太簡單了。
不要以為兩個部門同屬於一個總部,兩邊做事的管理層就是朋友。內部事故核查組,跟他們外事核查組完全就是矛與盾之間的關係。不用想也知道,那群本身職責就是對他們三個所在部門、所在工作進行吹毛求疵存在的家夥們,發現了首尾之後會如何選擇。
就這樣,汪芬與這三個對她都極其不友好的家夥帶領下,一路平安無事的抵達了鴿組總部。壓根不曉得自己差點從鬼門關前走了回的汪芬,這會兒、在這個地方,也開始心懷揣揣起來了。
對於宮家這種大世家,像她這種門下走狗自然明白、其藏在光明正大之後的凶殘。而鴿組總部又是這個大世家旗下見不得人機構的權力中心,已經懷有異心的汪芬置身在這種地方,又如何能夠做到心如止水?
幸虧她眼下的表現很正常,幾乎所有下麵來總部辦事的基層人員都會如此謹小慎微,要不然她眼下的狀況,又如何能夠避開那些看什麼都像是有問題家夥們的探索雙眼?
足足在這份喘喘不安中等待了大半個小時,那名帶他過來的眼鏡男才重新出現在她麵前,臉色很臭瞥了她一眼:“走吧,組長有空了。”
對於這個男人,汪芬同樣不會有什麼笑臉相迎的心思,默默起身就跟在這家夥七拐八繞的來到了一扇雙開黑漆雕花木門前。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汪芬看到這扇門以後,心頭突然產生出了一陣濃烈無比的心悸感,仿佛裏頭有什麼十分恐怖的怪獸、正張著血盆大口等待著她去送菜一般。
“進去吧,組長說要單獨見你,希望你好自為之!”站在門口,眼鏡男丟下這句話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汪芬扭頭瞧了這個家夥背影一眼,心中的忐忑不安越發濃厚了。可,哪怕在不安,她也不敢讓忙裏偷閑的組長多等自己啊。所以,最終她還是伸手敲響了這扇漆黑的雙開木門。待聽見裏頭傳來一聲已經失真的‘進來’回應,蒙蒙的就推門進去了。
事實證明,她在門前感受到的那股子毫無理由的征兆、或者說女性的第六感,並不是空穴來風。昨兒晚上在衛煌那裏感受過的、已經讓她產生出了某種近乎於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過程,再度上演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