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那個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子令趙近山不爽氣息的家夥,消失在那個閃爍著無規則鐳射燈的黑漆漆門洞裏後,趙近山才掏出手機給那個家夥發過去一條短信:“什麼情況?上鉤了的魚兒呢?接下來怎麼弄?千萬別說讓我在外麵等著你的事情,你敢說、我就敢走人。”
大約過了五六分鍾的樣子,衛煌的回應才過來:“那就進來陪我喝一杯好了,小方也在呢!反正這種地方人多眼雜,誠心想要擺脫尾巴的話,是意見很簡單的事情!”
既然趙近山不願意在外頭等、那就進來好了。衛煌的思路,就是如此的簡單、直率。可他卻忘記考慮一個很現實的問題,那就是趙近山似乎十分討厭這種連空氣中都充斥著荷爾蒙味道的地方。
所以,他很快就得到了趙近山略帶幾分火氣的回複:“別扯這些沒用的,說正事!”
開玩笑,趙近山如果想要進去的話,還需要他衛煌邀請麼?討厭那種地方是一回事,可並不意味著趙近山就沒有在那種地方放肆過,要不然往日裏任務結束後所產生的戰場綜合征,要如何緩解?
沒錯,在趙近山看來,這種地方就是用來宣泄心頭戾氣的。既然眼下沒有,那就完全不必要進去了。連進去都不需要,更別提某種發泄戾氣的方式。在正常情況下,趙近山的生活方式、完全接近苦行僧模式呢。
‘按我的計劃,到這一步以後,是待會兒我釣到妹紙之後領到賓館裏去,老趙你就在那邊等著看誰會跟過來替我守夜。如果目標僅限於一夥的話,那咱們就得出手招待一下這群好心人了。三木之下,隻要不是死士、什麼都該問到了。而做盯梢這一行,死士這種存在實在是太低級了,壓根就不可能跟得住咱們。待問明了真相、然後嚐試著發展一下,看能不能忽悠成雙麵間諜。我的意思,老趙你懂吧?’
瀏覽這條內容較多的短信內容時,趙近山心頭浮現出來的、是一片了然。老實講,這一切、雖然細節部分趙近山沒有去細想過,但大致模式他都已經意料到了。
隻是對於這種安排,哪怕趙近山很清楚這十分恰當,可一想起衛煌那個家夥回在裏頭假戲真做,就有些忍不住鬱悶了。辦事就辦事,幹嘛非要一邊辦正事、一邊辦私事?又不是什麼十萬火急的私事,完全就是假公濟私嗎!趙近山最煩這種人了,完全不顧及配合他同伴的感受。
當然,認識這麼久了、衛煌是個什麼德行的,趙近山也是門清的。要不然,也不會早早就大致猜測出了他的套路不是。
且不去提外頭等候在車上的趙近山、對衛煌公私不分的做事習慣各種膩味,已經在北鬥夜咖與小方接上了頭的衛煌、再編輯了這條長短信發送過去後,隨即便收起了手機、開始認認真真的在場中搜尋獵物起來。
在這個搜索的過程當中,這家夥還在暗暗琢磨著如果真的發現了那種質量夠高的,帶到賓館裏去了以後那就非得來一發再去做正事兒了。